“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賺錢的時候在后頭呢。”
李小囡拿了塊驢打滾兒,咬了一口,嗯了一聲,“好吃!”
“對了,你來干嘛?又有大娘子的信了?”李小囡又咬了一口,含糊問道。
“前天剛有一封,今天哪還能有!大娘子七天給你寫一封信,我都記著呢。”晚晴倒了杯茶放李小囡面前,“是洪伯讓我過來給你遞個話兒,我們世子爺遞了話兒回來,說后天就能回來了。”
“你家世子爺后天回來,干嘛給我遞話兒?”李小囡喝了口茶。
“洪伯這是照應你。比如我,給你遞了信兒回去,我就得到庫房,把庫房里里外外好好打掃一遍,整理清爽,該收的收起來,該拿的拿出來。
“再把跟著你東跑西跑的事理一理,萬一我們世子爺問起來,我就能對答如流。”晚晴給李小囡傳授經驗。
李小囡咬著驢打滾兒,忍不住給了晚晴一個白眼。
晚晴凈給她傳授的她根本用不著的經驗心得。
兩只手
昆山縣李家集。
李文梁黑瘦了不少,將馬韁繩遞給堂弟李文華,迎著從屋里出來的父親李士寬,拱手笑道:“有點急事兒。”
“先洗洗。”李士寬看著兒子一頭一臉的汗。
老唐嬸子先提了一銅壺熱水送出來,又急忙煎了一碟子年糕片,撒了把紅綿糖,沏了一壺茶送進堂屋。
李文梁先吃了一片年糕,含胡道:“阿武找到我,遞了阿囡的話兒。”
“先吃點兒,再急也不在這一會兒。”李士寬示意兒子先吃年糕。
李文梁一口氣吃了大半碟子年糕,喝了茶,才接著道:“說是阿囡讓咱們去收秋蠶繭,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李士寬眉頭微皺。
“還說,江南絲綢總行上萬家在行織坊,不見得家家都愿意停工歇業,歇業的時候長了,各種各樣的心思就都生出來了,說讓咱們看著辦。”
李士寬舒出口氣,“這幾句話要緊!”
“兒子也這么覺得。”李文梁笑道。
“就這些?”李士寬問道。
李文梁點頭,“就這些。”
李士寬嗯了一聲,瞇著眼,想了一會兒,落低聲音道:“阿囡給咱們遞話,可這話,不一定是阿囡的話。”
李文梁呆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阿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