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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服侍祖母是嬙兒的榮幸。”

王沅趁機說：“陛xia，昌平君與石姑娘想來奔波應該也有些累了，不如先回永壽殿整頓一xia。”

張麗妃笑dao：“是啊，老人家經不得勞累，永壽殿已經都收拾好了只等著昌平君您ru住呢！”

昌平君笑著對李湛說：“不錯，你這個兩個妃zi看著都是伶俐的人。”

王沅與張麗妃扯著嘴角陪笑，送昌平君到了永壽殿，讓她安頓好后，又囑咐gong人用心服侍，終于功德圓滿，能夠離開了。

兩人從永壽殿chu來，張麗妃攤手，無奈dao：“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先tou的余家與馮家爭得你死我活，沒想到被這石家撿了便宜，看來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她這話cu魯，但卻是這個dao理。李湛在民間時，石家對他多有照顧，石jian拿他當親zi對待，他是與石家的幾個表兄弟們一起長大的，ganqg深厚。他登基后，也沒忘了石家，升官封爵，賞賜豐厚，石家那時候低調，在長安城中并不顯yan，等馮氏衰敗了，石家才開始真正崛起，走向朝堂。這樣的家族，肯忍肯捱，只要李湛有一分提ba母族的心思，那么皇后之位非石家女莫屬。

王沅突然覺得意興闌珊，在gong里小心翼翼這些年，到底是比不過那些天然地位就優越的人。張麗妃大概是與她有同樣想法，嘆了一kou氣，dao：“算了，走一步，瞧一步吧。”

……

永壽殿。昌平君靠在榻上，兩名侍女蹲著替她捶tui。石嬙捧來一碗茶奉給她，“祖母，您喝茶。”

“乖！”昌平君接過茶杯，喝了一kou，dao：“這么些年來，還是嬙兒泡的茶最得我意。”

“祖母，您過獎了。”石嬙低著toudao。

昌平君看這個孫女兒是越看越ai，這么好的姑娘也合該母儀天xia，有她在陛xiashen邊，自己也能夠更加的放心陛xia了。

石嬙攤開一本書念起來，昌平君年紀大了，yan睛不好使，石嬙為她念書已經有好幾年。她把手an在書上，dao：“今日不必念書，咱們祖孫倆說說話。”

“嗯。”石嬙合上書，靜靜地聽祖母說話。她一向是個活潑大方的女zi，今日jgong后卻一反常態默不作聲。

昌平君關切地問：“可是這gong里不習慣？不用怕的，有陛xia與祖母在，沒人敢欺辱你。”

石嬙搖搖tou，“沒有，祖母，我只是想爹娘了。”

“咳，傻孩zi，咱們只是小住，等陛xia生辰過了就回家去，沒事的。再說你也大了，總要嫁人的，若是在夫婿家里因為太過想念爹娘哭鼻zi，那可就丟臉嘍！”昌平君打趣dao。

“祖母，”石嬙撒jiao，“嬙兒不嫁人，一輩zi陪著您與爹娘！”

昌平君笑呵呵地說：“未嫁的女孩兒都是這么說的，當年你姑母嫁人前也這么說。”石嬙好奇地問：“姑母嫁的是陛xia的父親嗎？”

昌平君diandiantou，dao：“當年哀思太zi成年，太宗皇帝與皇后為他選家人zi，選中了你的姑母，你姑母很爭氣，ru了太zi府，沒幾年就生xia了陛xia，只是命苦，還沒享福就去了，這都是些往事，提起來讓人傷gan，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