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鳶從杜呈瑞房中出來,天早已全黑了。
葉府后院有風(fēng)徐徐而過,她輕掩上門,余光里有人抱臂靜倚在暗處,她走過去說道:“走罷?!?/p>
葉慈眠悶悶不做聲,沉鳶拿他沒法,摸了摸他的臉:“走啦?!?/p>
葉慈眠走在沉鳶身側(cè),手垂在一旁,故意等她來牽他。片刻之后,那溫而軟的指尖果然握住了他,葉慈眠淡哼一聲,終于開口道:“你與四少爺,都談了些什么?”
沉鳶抬眸看他:“你在房外,沒聽見么?”
他不否認(rèn)。半晌,又問:“誰說我脾氣很好,不會計較?”
沉鳶聞言停步,笑了:“你的脾氣還不好嗎?”
葉慈眠低頭看她,夜色里沉鳶眸子清亮如水,他的視線從她的眼睛下落,掠過鼻尖,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不過轉(zhuǎn)瞬,他已將她橫抱起來,沉鳶驚了一聲,一面緊緊摟住他的脖頸,一面慌張四顧,臉皮發(fā)燙:“哎,葉慈眠!”
她很少喚他的字,婚后依然習(xí)慣喊他“先生”,偶爾羞懣氣惱了,便直呼其名。
葉慈眠“嗯”了一聲,也不理睬,兀自抱著沉鳶朝房里快步走去,一手托著她的后背,一手把著她的膝彎:“下人們在前院打牌呢。太太,且放心罷?!?/p>
房間里空蕩無人,倒不知是蒲兒絮兒真的貪玩不歸,還是早已被他提前遣散了去。
葉慈眠反手插門,將沉鳶壓在床上,低頭吻著,叁兩下剝了她的裙衫??磿埖绞装l(fā)站: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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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衣料本就輕薄,長裙輕飄落地,沉鳶身上只剩一件月白蠶絲肚兜。
葉慈眠摘了眼鏡,目光有些渙散,垂眼撫摸她的身體,喃喃說道:“胖了些?!?/p>
“是么?哪里?”
“腿粗了些,腰也粗了。”葉慈眠指腹摩挲沉鳶的腿根,沿著光裸的肌膚向上,慢慢撫過臀和后腰,最后來到胸部,“還有……”
蠶絲肚兜挺起明顯的兩粒,葉慈眠指尖撥弄一陣,低頭張口含住。
隔著絲滑料子,他以舌濡濕、齒關(guān)輕嚙,沉鳶分腿與他對坐,葉慈眠兩指深入攪弄,她驟然抱緊他的頭:“嗯……輕些……”
江南苦于時疫已久,嚴(yán)重時候,葉慈眠衣不解帶操勞,數(shù)指算來,他們有陣子沒有溫存親近了。
葉慈眠呼吸粗重,動作有些急,快而準(zhǔn)地揉按一番,待沉鳶身下濕潤、夾腿呻吟,隨即俯下身子,將早已硬漲難忍的物事插了進(jìn)去。
腿間輕微的異樣感,他慣常事先戴了一樣?xùn)|西,沉鳶沒有說什么。
許久不做這事,她也渴得厲害,葉慈眠狠狠聳腰,淺抽深送,頂?shù)盟龖?zhàn)栗發(fā)顫,身底浮起快活感覺,沉鳶攀著他的肩膀,指尖忍不住摳緊他的皮肉:“先生……”
“別叫我先生,”葉慈眠喘息道,“喚我名字,像剛才那樣?!?/p>
他有私心,許多年前,他與沉鳶兩小無猜的時候,她自然不是喊他什么“先生”的。
不過沉鳶大概沒有想過這層,愛聽她喊他名字這件事,他也沒有刻意說過,只是偶爾惹她急惱,或是在床上弄得她實(shí)在受不了了,她胡言亂語喊他一句,他難得聽見,格外受用。
沉鳶不明所以,依言喊了一聲,葉慈眠低聲回道:“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