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的男人,想來是不缺女人傾慕的。
這樣想著,蘇念心底就泛起了酸,沒忍住咬著手背小聲地啜泣出來。
周硯深出去抽了支煙,心里平靜了不少,想著那沒良心的小兒媳婦,終究還是心軟了不少。
她還小,小姑娘一個,他跟她置什么氣?
按著她的說法,他這個年紀都可以當她爸了,是他的兒媳婦,現在又被他操了,是他的女人,多寵著她一點,能怎么著。
養不熟那就接著養唄,早晚有一天非得把她喂熟來不可。
他回到活動室的時候,小姑娘還光著屁股蜷成一團縮在沙發里呢。
哭聲很小,跟剛出生的幼獸似的,嗚嗚的惹人憐愛。
他不由地嘆氣,邁著長腿朝著那一團走去。
蘇念還在哭,身子就被俯身下來的男人摟了起來,等意識回籠,自己已經坐在了男人大腿上。
他用薄毯包著她赤裸的身子,像抱著小孩似的橫抱著她,對上她哭得紅紅的眼,心疼地親她微腫的眼皮,“再哭眼睛都要瞎了。”
蘇念抬著紅紅的眼瞪他,哭得嗓子都有些啞了,沒好氣地開口,“要你管?”
她的樣子不兇,嘴里的話雖然不好聽,但看著卻很軟,哪怕生氣了,都是綿軟的模樣。
特別是她還紅著眼,眼淚要掉不掉的在眼眶里打著轉兒。
周硯深勾了薄唇,低頭親她小嘴,眼底蘊著很深的笑,“你爸爸爸爸叫那么歡,還不能管你了是吧?”
蘇念一時語塞咬了唇,哼著聲氣鼓鼓地轉開臉不去看他。
她一點都不想跟他做什么無謂的爭辯。
周硯深伸手,將她的臉轉了回來,對上她因為氣憤亮得出奇的眸子,好笑地親了親她的嫩唇。
“剛才那個女人是我同學的妹妹,也是你上回在餐廳里見過的那位,她前段時間跟美國丈夫離了婚,帶著小孩返回國內。
就托我給她孩子安排了學校入學,我對別的女人沒有其他心思,有你就夠了。”
這樣會折磨人的小姑娘,是真的,她一個就足夠折騰了。
蘇念沒想到他會解釋,更沒料到他后面那半句類似于告白的話。
她有些不自在地紅了臉,嘴上依舊不客氣,“那關我什么事?”
“嗯,不關你的事,是我想跟你說的。”男人的耐心極好,回想著之前她對他的各種指責,“以前兇你是把你當兒媳婦。作為我們周家的兒媳,是不大夠格的。”
他的話還是往輕了說的,應該是很不夠格才對。
他們兩偷偷摸摸地領了證,直接將他安排的那門婚事給攪了,錯失了合作機會,隱形損失不少。
蘇念是從江南水鄉里出來的姑娘,家境在他們周家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大抵是因為偏見所致,再加上他平時的威嚴,總覺得這兒媳婦畏畏縮縮的,透著股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
他給周程選的妻子是酒店大亨的獨女,海外留洋,端莊大氣,兩相對比下,他對蘇念是越發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