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的觸手推開人潮,她走到灰鼠身邊,“灰鼠,你怎么沒事?”
“我每次都是清醒的。”灰鼠拽住江禾的袖子,“走,我帶你們去深淵,我有一條別人都不知道的路。”
彩鶴靠攏過來,“呵,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你這副樣子,
確定還能認路。”
這語氣,
看來不是錢豹豹,
是彩鶴。
灰鼠被質疑,也不生氣,
他對江禾說,“我不是靠眼睛在看。我不會騙你。”
灰鼠的眼珠子白白的,顯得他臉上的表情很呆滯,江禾:“我信你。”
反正現在這種情況,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既然決定了,哪怕被騙,她也愿意承擔后果。
江禾扭頭朝肖森叫,“肖隊,這邊。”
灰鼠領著三人走了一截后,江禾敏銳地發現,他們走的方向,四周的人都很弱。
他們的行為更呆滯,一點也不靈敏,攻擊也就不能發揮最高水平。
灰鼠怎么能知道這些人是“弱勢”。
而且是在這樣密密麻麻的人海中。
江禾扭頭望向身側的肖森。
肖森問她,“需要抱嗎?”
江禾搖頭,“已經好了。”
其實沒好,但她經過“高墻”后,學會了用觸手代替雙腿支撐身體,每次雙腿出現麻痹感時,觸手立刻就能把身體撐住,配合極為默契。
肖森瞟了眼她兩根撐地的觸手,沒有拆穿她。
灰鼠戰斗力不咋樣,但他這副樣子,被那些人當了同類,沒人攻擊他,只是得注意他小小的身板別被人推倒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