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一閉眼,就能聽到舅舅的求救聲,
蟲族血脈之間心念有感應。里世界快要坍塌了,舅舅才會向我求救,舅舅的意識再不從里面出來就會死去。你是舅舅的女人,做人還是做蟲,你自己選。”
伴著蟲皇話落,她的尾勾瞬間越過頭頂,與江禾的眉心咫尺之距,似乎只要江禾回答不對,她的尾勾就會毫不猶豫地刺入江禾眉心,把江禾的腦袋扎個對穿。
江禾,“我和你舅舅曾簽訂和平條約,蟲族和人類以紅石星河為界,互不進犯。”
“的確,我舅舅為此,從沒想過帶著蟲族進入紅石星河,但我不是他,我為榮耀族人而生,我要為族人尋一條坦途大道。”
蟲皇的尾勾再次靠近江禾,尾勾上冒出的毒汁幾乎要貼上江禾的額頭。
江禾沒有躲閃,她回視蟲皇,“我是人,只要活著一天,就會拼盡全力,阻止吃蟲族虐sharen類。”
“你不想救我舅舅?”蟲皇臉色頓時變了,她憤怒地望著江禾,“人類果然都是些狠毒絕情的低等下賤物種。”
她殺氣騰騰,似乎想把江禾立刻解決,但又忌憚什么,生生忍著,忍得渾身在顫栗,就是沒動手。
江禾猜測,在這海云晶內不能打打殺殺,疾風雖然憎惡她,但礙于燚,沒有對她出手。
“疾風,你如果是因為鈞石才對人類發起攻擊,我們先暫停戰火,一起想辦法弄到鈞石,打開里世界甬道把燚的意識帶出來。”相比疾風激動的情緒,江禾反而心平氣和,她瞟了眼四周的海云晶,“按照你現在行事,人類絕不會拿出鈞石跟你和談,海云晶撐不了多久,與其打打殺殺,不如我們兩個一起想辦法,先救燚。”
“呵,只要我十二星系里的人類全都殺光,就算他們不把鈞石奉上,我也能自己找到。”
江禾望著她,“里世界隨時會坍塌,你確定要一意孤行?”
疾風,“呵,你無非要當人類走狗,口中說著是為了我舅舅,其實就是為了人類。”
江禾瞟了眼她,“別亂說話。這個時候,我們得聯手一起把鈞石用最快的速度從聯邦手中拿到。”
她神情明明平靜,卻如同氣勢威盛的長輩,那一眼,令蟲皇竟有了幾分氣弱。
蟲皇對自己這種莫名的氣弱感到憤怒,她怒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方法?”
江禾:“你帶著燚退到十二星系,我和聯邦交涉。”
“我憑什么信你?”
江禾瞟了眼床上的燚,“他是你舅舅,但他是我的丈夫。”
她眉眼堅定決絕,蟲皇張了張口,這次沒有駁斥,不情不愿道,“我不退,要我不再繼續前進也行,那我就待在這顆藍狼星,我好不容易帶著族人殺來這里,絕不會退回十二星系。”
江禾,“留在這里也可以,但你要管束蟲族,不再殘殺任何一個藍狼星的人類,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毀了你這艘蟲艦。”
“那怎么行,我舅舅全靠海云晶才能活著,你毀了蟲艦,就是毀了我舅舅。”
江禾抬眼,冷冷盯著她,“至親至密夫妻,我和你舅舅情分固然深厚,但在族類生死存亡面前,我會選擇后者。疾風,你如果不答應,我這就出去把你的族類先滅了。”
“行了行了,我答應。”蟲皇憤憤,“我答應就是了,我會下令,讓那個它們不再sharen。”
江禾對這個結果依舊不滿意,“約束它們只能留在這座天狼山上,不能下山。”
艷日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