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鶴被拉上來一半,重新又朝巖漿河落去。
懸壁上的黑色骨劍突然化作鐵鏈,把彩鶴身體卷住,另外一頭則被肖森抓在手里。
看到彩鶴被肖森拉拽了上來,江禾這才松了口氣,癱軟在了地上。
肖森跟彩鶴同樣傷痕累累精疲力竭,他們癱在地上,抓緊時間恢復(fù)體力。
巖漿河岸邊太過干熱,三人沒在這里過多停留,
恢復(fù)了些精力后繼續(xù)朝前。
直到遠離了巖漿河,身上的燒灼感才終于消散,江禾的精神力沿著礦道朝前蔓延,對兩人道,
“這條礦道的盡頭就是深淵。”
深淵巖壁上,處處都是畸變獸,江禾對兩人說了深淵下的情況。
不過她離開了這么久,現(xiàn)在的深淵和以前肯定不一樣了。
肖森:“既然馬上就到深淵,那就先休整休整。”
江禾點頭,她的觸手全都受損,彩鶴翅膀全被燒灼,連肖森的骨劍也破損,還真不適合貿(mào)然前進。
三人隨意半躺在礦道里,江禾沒有睡熟,精神力警戒地覆蓋四周。
她的手被一只大手覆住。
“閉上眼休憩一會。”肖森輕聲對她說,“我會警戒四周。”
被他握住手,江禾這才驚覺自己的手很涼,太過溫暖,以至于她沒有第一時間抽回手,只是這種舉動過于親密,江禾下意識地抬眼去看彩鶴方向,彩鶴閉著眼,氣息均勻,傷痕累累的他已經(jīng)熟睡過去。
江禾太累了,她聽肖森的話閉上眼,精神松懈一瞬便入睡了,但也只是一瞬。
肖森察覺到他的手反被抓住手腕,對方的手勁很重,他抬眼,困惑望向江禾。
江禾此刻已經(jīng)徹底清醒,她望著肖森,目光在黑暗里極為湛亮的,她說:“肖隊長,我們試過幾次了?”
肖森不答,他深邃的眼眸中,柔意如星光彌漫,另一手撫上江禾臉頰,撫去她面上塵屑,“是因為灰鼠?”
江禾搖頭,“因為你。”
社綜再遇肖森后,她就一直覺著這位肖隊長和她印象中的肖隊長有點不太一樣。
但是她又說不上對方什么地方古怪。
但就在剛剛,昏然一睡之際,仿佛突然開竅了般,她把肖森的古怪反應(yīng)用一條線串聯(lián)了起來。
如果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fā)生呢?
如果不是第一次發(fā)生,肖森才會說高墻不會輕易開啟,但他又對高墻的狀況極為熟悉。只有不是第一次,他的行為才能說得通。
因為這樣的事情出現(xiàn)好多次了,灰鼠才會知道那么多,并說“試過很多方式也殺不死哭喪鳥”。
肖森不答,江禾輕聲道,“沒有一次成功過嗎?失敗的原因是什么?你說出來,我們一起總結(jié)一下失敗的原因,說不準這回能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