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驚覺自己問題越界,不等肖森回應,江禾扭頭打量四周的沙漠,轉移話題道:“水門的出口門在水蓄滿后出現,土門的出口門在土落完出現,火木門是在木頭燒差不多了出現。”
她頓了頓,自言自語:“難道沙漠里的沙子全都消失,門才能出現?”
首先,這個可能性不大,沙漠一眼無垠,這比愚公移山還難,其次,沙子還沒徹底消失,她跟肖森就會脫水死掉。
旁邊的肖森道:“你可能猜對了,沙漠頂部有個沙子內陷的漩渦,像沙漏。”
他的聲音挺低挺虛弱,顯得很柔弱和氣,跟他平日里的冷漠鋒利大不一樣。
江禾瞟了他一眼,脊骨被斬斷一截,肖森雖然沒有喊疼,但他的腰大部分時候都是微微彎曲,想必虛弱跟受傷有關系。
她在肖森望過來之前轉移視線,望向高高的沙漠坡頂,陽光有些晃眼,坡頂如同一座巍峨大山,很難攀爬。
她喃喃:“你們能爬上去也是厲害。”
太曬了,這么一會功夫,身體像要被曬得裂開。
江禾在旁邊的挖沙子,挖出一個能遮陽的陰影坑,和肖森一起窩進去。
土坑太小,窩在一起免不了貼近,相互間都能感受到對方氣息。特別古怪。
江禾把這種古怪歸為她身體里的“發情期”作祟,她扭頭,避開和對方呼吸交錯,打量這個小土坑喃喃道,“這些沙子算是土屬性,不算金屬性,怎么會把這里歸類金門?”
肖森:“或許沙子底部有金子,或許沙子里有金子。”
他抬頭瞟了眼烈日,“也可能是太陽光。”
“沙子里有金子?”江禾抓起一把沙子在手里揉搓,所謂機關,都會給人留一條活路,不可能是個必死之局,這片沙漠能被叫做金門,肯定有古怪的地方,或許真如肖森所說,沙丘下面有一片金子。
“欸你看?”江禾驚喜地把手里揉搓后的沙子給肖森看。
沙子被揉搓后,褪掉外面的沙土,露出里面小小的一粒金子,在陽光下閃爍金色光芒。
她語氣激動道:“水門時我們需要把水匯聚在一起,既然現在毫無頭緒,那我們就把這些揉搓后的金子埋掉身體試試。”
兩個人都是行動派,說干就干,反正揉搓沙子也不費什么體力。
江禾在前方挖了一個同樣剛好能讓兩人躺進去的棺材坑,把揉搓后的金子灑在坑里。
時間漫長,熱得人昏昏欲睡,江禾悄咪咪瞟了眼肖森,總覺著對方馬上會困地睡過去。
得找點話題支撐意識,她問肖森,“你來這就一次吧?”
“不是。”肖森說,“很多次,不過后來,連第一道門也進不了。”
察覺到江禾的驚訝,他唇角微揚,臉上沒有半點挫敗感,反而很是無奈寵溺的樣子,“后來很多次,都沒能進入第一道門。”
“為什么?”江禾不解,“因為難度比你第一次提高了嗎?”
“不是。”肖森道:“你也發現了,這一道道機關都是雙人合作模式,如果是一個人很難通關。”
江禾恍然大悟,很想問既然需要兩個人,肖森怎么不再找個人一起通關。
艷日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