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蕭盡歡這番丟了魂的模樣,程肅十分心疼。
他眼神避開她的身體,用床上的被子一層一層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確認不會露出任何風光后,才打開門。
“給你,本官要帶走她。”
一錠金子落入柳娘懷中,她瞬間樂開了懷。
只是眼見程肅抱著蕭盡歡就要出去了,柳娘眼珠一轉,連忙上前攔住:
“哎呀,軍爺,這盡歡姑娘要回去了,可不能就這么草率地上路啊,妾身幫姑娘收拾收拾。”
柳娘笑得真誠,程肅沉了沉眸子,還是將蕭盡歡放下。
“盡快!”
“是是是。”
話畢,柳娘便牽著蕭盡歡的手,進房洗漱。
門一關上,她便瞬間變了嘴臉。
“賤胚子,你可不能怪罪在我身上,都是你那兄長吩咐的,我這些年可都是聽命行事!”
“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心里應該明白吧?!”
見蕭盡歡遲遲沒有回答,柳娘還使勁揪了一把她的胳膊。
這時她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順從地低聲說了句“賤奴明白”。
三年以來,蕭盡歡身上的傲氣和棱角早就已經被磨平了。
再也學不會反抗了。
程肅帶著蕭盡歡回到太傅家。
府里沒有一個人來迎接,甚至正門還不肯打開。
蕭盡歡只能走小側門,進入她從前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荒廢許久,雜草叢生,蛛網灰塵遍布,幾乎住不了人。
“荒唐!他們怎么能這樣對您?”
程肅看了滿是心疼。
即便是他這等粗鄙之人,不在乎衣食住行,也受不了這樣的欺辱。
“將軍,您在這里等著,我這就去向季公子如實稟告您這些年的境況!”
“季公子也該知曉真相了!江南那兒壓根就不是學規矩的地方,而是……青樓啊!”
“將軍每日過得生不如死,一朝名將居然還要伺候男人,天下哪有這樣的事情,今日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定要為您討回公道!”
副將氣憤地掀起衣擺就要沖出去。
蕭盡歡卻攔在了他身前。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