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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訂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
當初顧宴丞向夏清舒求婚,她激動得整夜都睡不著,以為自己終于守得云開。
她親自策劃婚禮,現場用的鮮花,場景裝飾,每一樣都是她精心挑選的,可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給別人做嫁衣而已。
江新雅戴著價值上百萬的珠寶,盛氣凌人地走到夏清舒面前,抬手便扔給她一套衣服,聲音帶著滿滿地譏諷。
“快點去換衣服,我的伴娘。”
夏清舒抱著衣服來到后臺試衣間,衣服換到一半,就聽到隔壁傳來江新雅嬌羞的聲音。
“阿宴,你別那么急嗎?”
顧宴丞語氣輕佻,“穿的那么騷,不就是特意勾我的嗎?”
江新雅媚眼如絲,嬌笑道:“阿宴,你討厭”
試衣間的動靜越來越大。
夏清舒靠在門板上,聽著隔壁持續不斷地響動,心中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壓抑到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雖然她早就知道顧宴丞和江新雅不清白了,但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見又是另一回事。
江新雅手指摟上顧宴丞的脖子,為了刺激夏清舒叫得格外婉轉勾人。
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男人也一樣。
她直接給顧宴丞下藥,與他一夜春宵。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突破了底線之后,你就會發現男人是沒有底線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清舒的心也已經趨于麻木。
終于,隔壁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顧宴丞走了。
江新雅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夏清舒,聽人墻角的滋味如何?”
夏清舒推門出去,看向江新雅很肯定地說道:“江新雅,你沒有得絕癥。”
那天她在醫院的檢查報告被換之后,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那就是江新雅能把她得了膠質瘤的檢查報告換成健康的,也可以給自己偽造一份得了絕癥的報告。
江新雅滿臉潮紅,脖間布滿星星點點的吻痕,斜坐在沙發上笑的明媚。
“我當然沒有得絕癥,得絕癥不是你嘛。”
她姿態高傲地看向夏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