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奴才進寶。”
我想起來了,他是父皇身邊的人。
我抬起手,指了指里面,道:“他們在笑甚么?我的伯英死了,他們到底在笑什么?”
進寶像是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忙道:“今日是宣德殿下與小裴大人的訂親宴呀。”
我一愣,拼命地往里沖。
進寶攔不住我,也不敢攔我,只有勸。
可我根本聽不進去。
我滿腦子想的,只有伯英。
我要為她報仇,不能讓她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人們似乎看見了我,連笑聲都停了。
我看到陳持盈臉上一瞬間的慌張,她顫抖著道:“姐姐怎么來了?既來了,就坐下喝盞酒罷。”
我冷笑一聲,道:“sharen兇手,也有閑情逸致喝酒么?”
“姐姐在說甚么,我聽不懂。”她垂了眸,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母后果然道:“甚么sharen兇手?你自己跌到山澗里,持盈如何知道?持盈雖邀了你同游,可你自己性子孤僻,不愿與她一起,她又有甚么錯?若是她在,也許你就不會失足了。”
謝貴妃也笑,道:“還好伯英那奴婢忠心護主,安平,你真是好福氣。”
“我不愿與她同游?陳持盈,虧你說得出這種話,若非你推我……”
“住口!”
開口的人是裴玄,他冷冷望著我,好像眼底淬著冰,道:“宣德殿下是臣的未婚妻子,還請安平殿下慎言。”
呵……
你算甚么東西?比起我的伯英來,憑你是誰,都不能攔著我。
他好像看得出我眼中的怒火,便接著道:“臣與宣德殿下曾在乞巧節(jié)時暢談一夜,深知她為人良善,不會害人,也不會說謊。”
“你怎知乞巧節(jié)那日的人是她?”我齒冷得厲害。
他直直看著我,道:“面具為證,臣不會認錯。”
他說著,舉起了陳持盈手中的面具。
謝貴妃笑著道:“安平,這是他們的定情之物。蘭辭心疼得緊,今日也命人將這兩個面具擺在一處了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