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將手中的酒遞給他,道:“喜酒,殿下嘗嘗。”
陳頊將壇中的酒一飲而盡,笑得肆意,道:“許久沒嘗過這么好的酒了,多謝皇姐!多謝季將軍!”
他執(zhí)拗著,不肯喚季風一聲“姐夫”。
季風也不在意,只道:“殿下慢些喝。”
陳頊擦了擦唇角的酒漬,道:“無妨,好久沒有這么暢快過了。”
“霸先……”弄玉眼底閃過一瞬間的動容,又很快將所有情緒斂去,道:“這皇位只有一個,你明白么?”
陳頊握著酒壇的手頓了頓,道:“我曾說過,若皇姐喜歡這位置,我不會去爭。后來,我違背了誓言,卻不是因為我想要這位置,而是因為,我想護著皇姐。想一生一世,與皇姐在一處。還好,我爭不過皇姐。否則……”
他苦笑著搖搖頭,道:“我不忍皇姐受此禁錮之苦。可不經此事,不懂,不懂……我生來自私。”
他說完,便沖著弄玉淺淺一笑,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那片黑暗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弄玉才垂下眸去,道:“走罷。”
季風走到她身側,握著她的肩,道:“陛下若是心疼,倒不如放他出去。”
弄玉沒說話,只望著地上的酒壇出神。
季風道:“邊境倒是極鍛煉人的,敏敏和鎮(zhèn)北軍在那里,他們會看著他,也會教他。”
弄玉道:“容朕再想想罷。”
季風也不再勸,只笑著道:“如此,陛下可有閑情與我回去了?”
弄玉看向他,道:“你還沒忘?”
季風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道:“不敢忘……也,不肯忘。”
九華殿。
龍鳳燭燃得正好,燭光映在紅色的帷帳之上,讓人不由迷離、沉醉。
弄玉望著眼前的一切,只覺一派的水光瀲滟。
她趕忙回身,道:“朕覺得……今日有些晚,明日好些。”
季風笑著道:“我倒覺得,今日正好,恰如其分。”
他看著她,只覺難以自持,連呼吸都不覺重了幾分。
不等她回答,他便將她抱到了床上。紅色的錦被上放著棗、花生之類的東西,這是楚國之習俗,是早生貴子之意。
季風將這些東西拂在地上,才緩緩將她放下。
弄玉的臉泛著紅暈,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怕……”
季風輕輕蹭著她的鼻尖,道:“這一次,不會了……”
他與她十指交纏,眼底也浮上了一層薄薄的欲色。
她咬著唇,低低的哼了一聲。
聽著她的呢喃,他的眸色一寸寸的深了下去,氣息也越發(fā)濃重。他一手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整個人覆蓋上來,另一只手探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