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不相關,看戲就好了。再者說了,王室成員大團圓,看上去總歸是好事——多少事都是因為王室成員的爭斗而起?最后把所有人都都攪動進去了!想要火中取栗的野心家總是少的,多數人還是不愿意真出現那樣的修羅場。
那么,這樣一番操作,菲利普王子的結婚對象是什么人呢?正是伏京公爵的小女兒!為了這個小女兒出嫁,伏京公爵準備了大量的嫁妝,
包括但不限于西部的一大片領土(那是附帶港口的重要領土,占了伏京公爵領地的14),還有大量的‘嫁妝金’。
領土當然是不能隨意分割的,
不然也不會有各種繼承制度的嚴格規定了。那些絕嗣的領主,難道不想救一下,有女兒沒兒子的,不想自己的女兒繼承?又或者兒女都沒有的,難道沒有自己更囑意,但不是法理上的第一繼承人的繼承人嗎?
但所謂繼承制度其實沒那么死板,重要的其實是多數有發言權的人是否贊同。只要能說話的人大都贊同,就算不按照繼承制度來,那又怎么樣呢?相反,能說得上話的人大都不贊同,那即使是照著繼承制度來的,一樣得面對無盡的反叛。
只不過,說得上話的金字塔塔尖們,大都是規則制度的受益者,所以大部分時候也不會反對遵照規則制度來。就像繼承制度,因為當下不那么符合自己的利益就反對,那‘始作俑者,其無后乎’?今后亂成一鍋粥了,就知道后悔了!
當下就是這種情況,伏京公爵反叛,那要付出代價就是很正常的了。讓他的小女兒帶著一部分領土嫁到王室,這有什么好說的呢?
這樁婚事決定的倉促,估計凱旋儀式后不久就會舉行了。畢竟這事兒伏京公爵心里肯定是不樂意的,就得攜王室的大勝之威趕緊確定下來,不然事后誰知道會有怎樣的反復?
所以當吉娜說起這樁婚事應該會很快舉行時,路易莎就點了點頭:“就這兩個月之間吧,或許軍隊返回之后,送嫁的隊伍也該出發了。”
“那位伊麗莎白公爵小姐,聽說原本已經在議親了……”克萊門特伯爵夫人忍不住說道。
‘伊麗莎白’就是伏京公爵小女兒的名字。
海蓮娜不以為然道:“議親算什么?只要沒有結婚就不算,就連訂婚了也可以——啊,殿下,我沒有那個意思。”
話說到一半,海蓮娜忽然想起來,路易莎和紀堯姆就屬于是訂婚了也可以解除婚約的‘典型’,這樣說起來太不尊重了。雖然她估計路易莎不是那種下面說錯一句話就要抓著的人,但揭人不揭短呢,這總歸是讓人有些難堪的。
路易莎卻是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別道歉了。”
其實背后說這類事的人是有的,路易莎遇到了也不會當沒聽到。重點是,說這些的人抱著怎樣的意思,有些人只是不小心說到,又或者單純就是串閑話,并沒有絲毫惡意,那路易莎做什么和他們計較?相反,說這些話反而是‘手段’,是惡意的延申,路易莎就不可能依舊好脾氣了。
這大概也是路易莎在外界評價多少有些兩極分化的原因之一吧,她寬和的時候都寬和過頭了,但面對一些事一些人她又會眼里分毫揉不得沙子。
“說起來,那位伊麗莎白小姐,也是出名的美女吧?”吉娜眼珠一轉,出于打斷這會兒有點兒不自然的氣氛的目的,主動轉移話題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我見過她的堂姐,就是嫁到西岱的那位,那也是個美女,大家都說她是他們家族典型的長相……所以伊麗莎白小姐會和她堂姐長得像嗎?”
“我絲毫不懷疑伊麗莎白小姐的美麗,畢竟那樣出身高貴的人,總是美麗的。”雨果夫人也出來接話,這樣就算剛剛那一波過去了。
不過她這話也不是隨便說的,與其說這種事‘血統論’,還不如說是階級論。畢竟貴族的話,肯定是有錢,又有數代積累的審美的(某種程度上,世俗世界的審美,就是由她這類人決定的),靠后天堆砌也能堆出個水準線以上的外表。
這話就沒什么意思了,路易莎也不愛說這個,所以完成了轉移話題的使命后,大家就說起了迎接紀堯姆的事兒。她們即將要前往的是西部的一座小城,給紀堯姆的信件路易莎已經寫出了,約定了她將在那里迎接他,為他舉行一個小型的凱旋儀式。
大家對凱旋儀式還是有很多想象的,很快就興奮地議論了起來,其中不乏對紀堯姆的稱贊與崇拜——無論什么時代,大家都對用兵如神的天才將領、常勝將軍,會有某種仰慕,這來自于人類骨子里的慕強。哪怕是主體追求和平的現代都是如此,戰爭成為家常便飯的中世紀就更如此了。
抱著這樣的心情,路易莎的隊伍出發了,經過了一個多禮拜的舟車勞頓,終于先返回的軍隊一步,來到了那座約好的王領西部小城。
這時候,紀堯姆的心腹,克萊爾騎士也到了這座小城。他是和探路騎士一起過來的,為的就是等到路易莎一行,和他們一起安排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