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會順桿子往上爬。”展煜沒過多計較,“明日朕便回京了,
愛卿有沒有什么話對朕講?”
邴溫故看著圣人望著飛機稀罕巴巴的眼神道:“圣人,飛機不能給你帶回去,
臣這邊還需要,
這幾位道士臣留著也有用。不過這些匠人,
圣人可以帶走。到時候臣會把飛機的圖紙給他們備一份,有之前的經驗,
想來再制造一架飛機并不是什么難事。”
展煜微微頷首,和聰明人講話就是輕松,
“可。”
展煜離開前宣判了曹偉延,沒把人帶回汴京再處置。
審判曹偉延那日,展煜把升堂的位置選擇在城郊,即便如此仍舊來了許許多多圍觀百姓。
圣人坐在上首,邴溫故同管仲閑一左一右分立兩側。
展煜目光冰冷地注視著跪在下方的曹偉延,“曹偉延膽大包天,
竊取同僚功績,謀求私利,致百姓性命不顧,罪該萬死。”
曹偉延砰砰給展煜磕頭認錯,“求圣人寬恕,一切都是臣鬼迷心竅急功近利,臣知錯。”
展煜冷笑,“朕且問你,你可知道就因為你那一點點雞毛蒜皮的私欲,百姓們的莊稼損失了多少糧食。那些糧食可都是百姓們的命啊!”
曹偉延大聲求饒道:“臣已經知道錯了,求圣人看在臣這么多年在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寬恕臣一次。”
“兢兢業業?這四個字你怎么好說得出口。”展煜把一摞奏折劈頭蓋臉砸在曹偉延身上,“朕看你是兢兢業業貪墨!”
展煜翻看暗衛調查來的關于曹偉延的一切信息越看臉越黑,直接把奏折砸在曹偉延身上。
那上面記錄的都是曹偉延這些年以來貪墨的銀子,曹偉延嘴唇哆嗦,臉色慘白,汗如雨下。
“這下你沒什么可說的了吧。”展煜扔下一根竹簽砸在曹偉延臉上,“斬立決!”
立刻有衙吏堵住曹偉延的嘴巴,拉著人下去行刑。
此時混在人群之中的趙瑋海家人看到這一幕,都被嚇破了膽。
女使緊緊抓著吳氏的胳膊,“大娘子,咱們還要告狀嗎?好嚇人啊。”
吳氏的眼睛通紅,“告,當然要告。你看見曹偉延的下場了吧,那就是邴溫故的下場。”
女使哪里敢看,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么被砍下一顆頭,咕嚕嚕亂滾,血糊糊的。
可是吳氏已經陷入半瘋癲狀態,誰的話她都聽不見去,一心只想為趙瑋海報仇雪恨。
女使一個沒拉住,吳氏沖了出去,跪倒在展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