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家伙連梅丞相都不到在眼中,圣人封的官員說殺就殺,性子瘋狂得很,似乎沒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曹偉延連夜寫了奏折快馬加鞭送入汴京城。
邴溫故這頭下值回家,就看見苗氏有些戒備地看著他,隱隱有護著南錦屏的意思。
南錦屏倒沒什么怕的,推開苗氏,走上來抓邴溫故的雙手,擔憂道:“溫故,你就那么殺了趙瑋海,圣人會不會怪罪?”
在南錦屏抓住邴溫故雙手那一刻,邴溫故心底冰雪消融,春暖花開。
“夫郎莫要擔心,我已經有了完全的應對之策,這幾日便能給夫郎一個大驚喜。”
南錦屏還要說些什么,剛開口,想起苗氏,轉頭對苗氏道:“阿娘,你先回房間休息,我有些話同溫故講。”
苗氏看看南錦屏,又看看邴溫故,滿臉不放心。
“兒婿,有什么話好好說,千萬別激動啊。”苗氏囑咐道。
“知道的,岳母。”
苗氏一步三回頭離開了。
邴溫故問南錦屏,“怕我嗎?”
南錦屏搖頭,“我知道我該怕你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并不怕,反而心疼你。”
南錦屏看著邴溫故的雙眼,問,“我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你動手殺了人,結果我卻心疼你這個動手的?”
邴溫故笑了,“不奇怪。其實夫郎,我……”
南錦屏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邴溫故嘴唇上,“噓!什么都不要說,溫故。有些事情不能明言,否則就是鏡花水月,我不想與你之間最后只余下一場空。”
“不會的,我……”
“這是我們這里的忌諱,有些事情說了就不靈了。”南錦屏道:“有夢,我都知道。”
邴溫故望著南錦屏的雙眼,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的情意。
汴京城中,早朝上。
禮部尚書楊興道:“圣人,臣有本啟奏。臣要彈劾今科狀元郎,新任吉縣縣令邴溫故,目無法紀,更無圣人,竟然因為政見不合就親手殺了圣人親口封的府衙縣丞趙瑋海。”
楊興這話一出,朝堂嘩然,展煜面色難看。
此事圣人早已知曉,畢竟他在吉縣安插了探子,這事第一時間圣人就收到了消息。吉縣糧商固然可恨,趙瑋海更可惡,但是圣人沒想到邴溫故膽子竟然真這么大,不負狂生之名,這人說殺就敢殺了。
“圣人,邴溫故此等行徑必須嚴懲,否則日后官員有樣學樣,這朝堂上下一言不合就sharen,豈不亂套了。”
“請圣人嚴懲!”
“請圣人嚴懲!”
朝堂上跪倒一片。
展煜臉色陰沉,“姜松德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