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四郎道:“娘,你也真是的,非得瞧不上二嫂干什么。如果二哥二嫂不仳離,我至于到現在還說不上媳婦,說不定借著邴家的光,都能娶個官宦人家的小娘子。”
孫家人全部都埋怨起孫母來,孫二郎更是道:“娘,你把邴大娘攆走,還讓我上哪找官宦人家的小娘子當媳婦去。”
孫大嫂道:“阿娘,要不你去邴家賠禮道歉,大不了磕頭下跪把二嫂求回來吧。”
孫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期待的看著孫母,包括孫父和孫二郎。
孫母頭搖的撥浪鼓一樣,“我不去,你們要去你們去。那邴四郎帶了那么多官差回來,如果想起從來我對他姐那些不好,打我怎么辦?到時候我去哪里說理去,我不去。”
孫家其他人也不敢去,他們都害怕邴四郎帶回來了那些人。如今邴家已經是官家了,被打了搞不好還得治他們的罪。
同樣悔的要死的還有李二娘和李氏,這母女倆人的結局,已經不是落魄可以形容的。
一個給李家當牛做馬,企圖還能回去。一個好不容易搞到一點吃的,立刻被在李家當牛做馬的李氏搶走。到了后來,李二娘在搞到吃的,干脆就立刻吃了,不往回家帶了。
如今才多久過去,李氏和李二娘瘦的皮包骨,鬼一樣干枯。
李二娘在聽到邴溫故當縣令那天,嚎啕大哭,那悲慘的哭聲,凄厲地傳遍整個上河村。村人差點以為村中鬧鬼了。
遠在隔壁村的周南氏聽到孫女婿講邴溫故中了狀元當了縣令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家小娘才是縣令夫人的命,他家那個賤雙兒就是一輩子吃苦受窮的命,怎么可能他當了縣令夫人?”周南氏嫉妒的瘋掉了,理智全無,竟然當場沖了出去。
李冶和周小娘對視一眼,追了上去。
周南氏一口氣跑到南家,一點猶豫沒有,一腳就踢開南家的大門,大罵道:“南娃子,苗氏,你們兩個偷了我孫女婿氣運的賤人給我滾出來!”
南大郎正在跟父母和家中人講述這一路上的見聞,有自己做買賣的,更多還是講邴溫故和南錦屏的厲害。突然就聽到門外傳來叫罵聲,南大郎等人都有些懵。邴家這時候都是官家了,誰還敢上趕著找他家麻煩。
南家人出來一看,是瘋子似的周南氏。
周南氏看見苗氏,就發瘋著沖上來要打人,“苗氏,你這個賤人,把偷了我孫女婿的氣運還回來!”
邴家如今是官家了,他們南家也是有撐腰的人家了,南大哥可不再怕什么村人議論他們家了,直接抬起一腳就把周南氏給踹出去了。
“什么東西,也敢在我南家放肆!”南大郎大喝。
這時候李冶和周小娘趕到,二人趕緊扶起周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