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趕緊訓斥道:“你大哥的親事,除了我們老兩口外,你們兄弟幾個有一個算一個都沒資格管。”
“憑啥啊!”邴四郎不服氣的叫囂,“大哥讀書造害了家里多少銀子,如果他不造害那么多銀子,咱家日子絕對難過不到這個今日這種程度!”
邴四郎可不怕邴溫故的黑臉,在他眼里,大哥就是一個只會造害銀子的軟腳蝦,他一個能打十個。
“要是大哥沒有造害這么多銀子,他想娶媳婦那就娶,我絕對沒資格管。但是前提是大哥沒造害那么多銀子,現(xiàn)在家里銀子都給他霍霍光了,還要給他娶媳婦,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邴四郎想的是他自己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家里本來就窮,村里都沒人愿意嫁他。若是大哥娶了夫郎,家里再借一堆外債,那么王五娘子家里就更不可能許親給他了。
本來他家條件就和王家不相配,王五娘子就曾側(cè)面跟他表示過她家里嫌棄邴家窮,還有一個不事生產(chǎn),就知道糟蹋銀子的讀書人。
邴四郎一聲聲的質(zhì)問,質(zhì)問到了邴家人的心底,一時之間,邴家夫妻都沉默了。
邴四郎見狀態(tài)度更加放肆,沒有半點對兄長的尊敬,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邴溫故的腦門道:“不行,我告訴你,邴溫故,我不同意這門親事,這門親事就絕對成不了!”
邴溫故少年成為將軍,到了如今已經(jīng)當了二百多年的上位者,早就習慣了說一不二,這要是在他的部隊里有士兵敢這個態(tài)度跟他講話,早在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就被他一腳踹暈了。
要說一開始,邴溫故還能強壓怒火,聽邴四郎抱怨,在邴四郎指著他鼻子和堅決反對他娶南錦屏的時候,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就斷了。
這真不是邴溫故自控力不行,實在是邴溫故的精神力二百五十年沒有做過精神疏導,早就狂躁不堪,受不得撩撥。
偏偏這些人還要跳出來反對他最在意的事情,就算邴溫故沒有精神領域的問題,一個男人打了二百五十年的光棍,現(xiàn)在終于能說上媳婦了,這時候卻有人跳出來不準。
信不信,這老光棍能直接暴起sharen。
就別說邴溫故精神領域本來就不穩(wěn)定。
邴溫故直接就赤紅了雙眼,二話沒說,一把薅起邴四郎的脖領子,就跟薅個小雞崽似的,輕輕松松就把人拎了起來。
邴四郎起初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羞惱的反抗,他原本以為輕易就能掙脫開。并且還能反過來把邴溫故摁在地上暴揍一頓,新仇舊恨一起出,直接把人打服。
結果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邴四郎發(fā)現(xiàn)他根本掙不開,邴溫故的手,就跟鐵鉗一樣,看著干瘦,力氣卻奇大無比。
邴四郎被邴溫故直接拎到水缸前,根本毫無反抗能力,然后就被邴溫故一頭摁進水缸里。
邴四郎掙扎著,起初還能呼吸上來,可是不一會就喘不上來氣了,洶涌的窒息感排山倒海向他襲來。耳邊是母親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再然后兄弟們的驚呼聲都在逐漸離他遠去。
梁氏和邴父第一個沖上來拉邴溫故,被邴溫故側(cè)身躲開。梁氏和邴父哪里肯放棄,過來打邴溫故。
邴溫故還要保持一手把邴四郎按進水里的姿勢,無處可躲,干脆就不躲,隨便梁氏和邴父怎么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