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考的是什么,學識,什么時候成了考性別了。”展煜瞇著眼睛,不滿。
“可是狀元郎要賜官的,雙兒怎能當官?”展賦賢反對。
“圣人,還請重新裁定狀元郎?”以梅成溫為代表,朝堂上有四分之一的朝臣跪下請求。
展煜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冷冰冰看著跪在首位的梅成溫,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梅成溫冷不丁對上展煜的眼神,生出一股立刻逃離這里的沖動。只不過一個眼神對視,就把他嚇出一身冷汗。
“圣,圣人何故這般看臣,臣也是為了大庸好。”梅成溫磕磕巴巴解釋著。
“為了大庸好,梅成溫,朕問你,你可知罪?”展煜突然發難,把梅成溫問的莫名其妙。
梅成溫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圣人究竟要問罪他何事?
“臣不知,請圣人明示。”
展煜拍了拍南錦屏的肩膀,安撫他不要害怕,自己轉身坐回龍椅上。邴溫故才要出列,把南錦屏從萬人矚目的大殿中央帶回到自己身邊。太子卻快他一步,把人帶到他身側,如此一來,朝堂的站位就呈現出一個很微妙情況。
群臣站在下首,圣人右側站著展賦賢,左側站著太子和南錦屏。
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站的,但是太子卻讓南錦屏站了。
百官們狐疑,卻怎么都想不明白。甚至許多人如同當初姜憬淮等人猜測那般,以為圣人看上了南錦屏。
展煜對太監道:“既然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把梅婕妤叫來。”
梅成溫聽到圣人提及女兒,心慌成一團。
他自己的閨女自己知道,是個心大的主,但偏偏沒有與野心相匹配的智商。該是為了四皇子,又做了什么事,被圣人拿到把柄了。
這個蠢貨,有頭無腦,遇事為什么不跟他商量。
梅成溫瞪展賦賢,展賦賢一臉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梅婕妤很快被帶上來,她最近日子不太好過。自從圣人把她貶為婕妤后,再沒去過她宮中,導致宮人不把她放在眼里。
好在梅成溫重新回到朝堂,她還有四皇子,梅家肯給她銀子打點,梅婕妤的日子還可以。
梅婕妤每日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為了防止哪日圣人突然想起她。
梅婕妤瞅著圣人,用那雙美目注視著展煜,欲哭不哭。
“圣人好久不曾來見臣妾了,可是忘了臣妾?”梅婕妤知道此刻無論時辰和地點都不對,不應該說這些。可是她好不容易見展煜一面,就怕錯過這次便沒機會了。
展煜嫌惡道:“梅婕妤,朕今日叫你來,不是為了聽你那些廢話的,朕問你,你可知罪?”
“啊?”梅婕妤被問懵了,她下意識瞅向展賦賢和梅成溫,以為自己受二人連累,結果發現二人都不明所以。
“圣人,臣妾這幾年老實得很,一直在宮中反思已過,實在不知犯了何罪?”
展煜怒極反笑,“很好,看來你忘了,你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