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沒應也沒不應,眼神在二人之間轉了下,突然問道:“杜縣尉怎么還沒到?”
趙瑋海和褚宏宇面面相覷,褚宏宇硬著頭皮道:“下官走的急,出來時忘記通知杜縣尉了。”
邴溫故招來店小二,叫他去杜府請杜永潯。杜永潯作為吉縣縣尉,他的家百姓們都知道。
杜永潯下值回家,楚氏迎上來,“夫君,今日怎么下值這么早?”
“趙縣丞做東請大人和褚主薄去吃酒了。”杜永潯洗手,語氣平緩,沒有一絲異樣。
楚氏嘆口氣,她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子,雖心中替夫君不平,但卻不會什么罵人的話,也只能默默心疼夫君。
“妾還以為總算來了新的縣令大人,夫君不用再受排擠了,沒想到即便換了人,夫君面臨的處境卻沒變。”楚氏落寞,“妾身想不通,如夫君這般好的人,趙縣丞他們為什么非要排擠你。”
杜永潯愛憐地笑了,伸手揉了揉楚氏的頭,“也只有你覺得我好吧,別人可都嫌棄我憨傻呢。”
“夫君才不是憨傻,夫君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愿意去主動計較算計罷了。”楚氏急急的為杜永潯辯解,比自己被誤會還著急。
“道不同,不相為謀。”
“大人,大人,縣令大人派人過來傳話,讓你吃吃酒呢!”一個仆從匆匆忙忙從外頭跑進來,因為太著急,到了跟前還摔了一個跟頭。
杜永潯趕緊走上前扶起人。
楚氏奇怪道:“夫君,趙縣丞和褚主薄不是一直都排擠你,不帶你玩,今個這是怎么了,有大人在場的酒局竟叫人去大人跟前露臉,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杜永潯換了衣裳常服出來,“我會小心的,娘子放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妾放心不下。”楚氏道:“叫家仆跟著你,若是有什么意外,也好有個人幫襯。”
“好。”
杜永潯帶著仆從出府坐上馬車,緊急往酒樓趕去。
杜永潯到的時候,邴溫故正點完菜,“杜縣尉喜歡吃什么,點幾道,今個是趙縣丞請客。”
杜永潯立刻就報了兩道菜名,一點都沒猶豫。
趙瑋海有些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杜永潯憨憨笑道:“下官早就眼饞這家菜色了,只是礙于價格太貴,舍不得來吃,今個借趙大人的光總算吃上了。”
邴溫故道:“杜縣尉只管放開了吃,還想吃什么,都可以點。吃不了,打包帶回去,咱們趙縣丞有錢,不差這點銀子。”
趙瑋海假笑道:“下官哪里比得上縣令大人有錢,大人家里那才是真有錢。”
“趙縣丞這可說錯了,本官可沒什么銀子,有銀子的是本官的夫郎。”邴溫故得意道:“本官能吃得好穿得好,都賴夫郎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