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成溫臉色瞬間慘白下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件事情隱蔽至極,左相怎么可能知道!
左相再次躬身對展煜道:“懇求圣人宣右相之女梅大娘覲見,她便是臣之人證。”
此時梅成溫已經慌成一片,面上血色全無,臉色慘白慘白的。
“圣人不可,臣女乃一介婦人,豈能拋頭露面。臣女本就因仳離傷心欲絕,若是再被叫到朝堂之上當眾羞辱,恐羞憤之下會想不開,行自戕之事。”
“不過是叫來問幾句話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右相口中的羞辱了。”
“誰不知道本官大娘遇人不淑,仳離在家。本就郁郁寡歡,恐見人,你還偏要她出來見眾人,豈不是當眾羞辱。”
就在左相和梅成溫爭執不下的時候,一名太監匆匆而來,“圣人,淑妃娘娘求見。”
圣人眸色微斂,“宣。”
淑妃進來,便跪在地上道:“阿郎,萬萬不可宣姐姐進宮。姐姐是一個十分貞賢的女子,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三從四德,妻為夫綱,好女不侍二夫。如今卻被鄭家休戚,心中惶惶不安,常常自尋死路。若是被阿郎宣來,在眾位大人面前再次揭露傷疤,怕是想不開,回去后立刻就zisha。”
左相同樣跪下,“懇請圣人宣見梅大娘,只要梅大娘覲見,一切立時便會水落石出。”
“不可,萬萬不可!”淑妃慌張求情。
“懇求圣人看在老臣忠心一場的份上,給臣女一條活路。”梅成溫流淚磕頭。
“懇請圣人宣梅大娘覲見!”左相同樣深深磕頭。
朝臣之中,有左相一派的人,此時立刻全部跪了下來,“請求圣人宣梅大娘覲見!”
梅成溫一派,此時也跪下來,“圣人萬萬不可寒了老臣的心。”
朝堂之上爭成這樣,太子依舊四平八穩,一動不動,就好似一尊泥塑木雕。
展煜眸中一片冰冷,薄唇輕啟,“宣右相之女梅大娘速來覲見。”
梅成溫趴跪的身體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穩住,淑妃驚慌喚道:“圣人,不可啊!”
展煜冷冷地看著淑妃,“閉嘴,一切等梅大娘覲見后再說,若不能安靜就回你的后宮。”
這便是沒有轉圜的余地了,淑妃蒼白的臉色,精致的妝容都掩藏不住。
很快,梅大娘就被帶上朝堂。
無論梅大娘怎樣平日里囂張跋扈,可那都是私底下。到了朝堂上,面對圣人和百官,梅大娘嚇得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在一堆陌生人中瞧見熟悉的面孔,梅大娘幾乎立刻就叫道:“妹妹,阿耶。”
淑妃推著撲過來的梅大娘,“你快給圣人請安。”
“見過圣人,圣人萬安!”梅大娘這才跪拜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