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清和和姜憬淮都不知道該說邴溫故什么好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邴溫故還有心情胡說八道。
姜憬淮放棄一樣道:“算了,我不跟你說這些了,說了你也不聽。我跟你說正事,你知道你這次外放是誰搗鬼的嗎?其實是右相。”
邴溫故頷首,他猜到了。
“你怎么沒有一點意外,你猜到了?”姜憬淮問。
沈清和立刻道:“那日右相請你去府上發生了什么?”
“他想讓我給他做女婿,被我嚴詞拒絕了。”
姜憬淮聽到嚴詞拒絕四個字,就知道絕對不是那么簡單。邴溫故那張嘴,能用上嚴詞拒絕四個字,那就是拒絕的話相當難聽了。
“你呀你,你說你這張嘴……”姜憬淮恨鐵不成鋼。
“只要拒絕怎樣都一樣,我已有夫郎,總不可能答應他。”
姜憬淮一噎,這倒是。
“若是換了旁人,倒是有可能從了右相。至于你,絕不可能。就憑你看錦哥兒的眼神跟拉絲了似的,都能結出蛛網了,怎么可能舍得跟錦哥兒分開。說來右相眼光確實不錯,你對夫郎真的好,的確是個好女婿。可惜已經是別人家的好夫婿了。”
被姜憬淮這般調侃,邴溫故絲毫沒有羞澀,還挺得意。
這把姜憬淮和沈清和瞧得什么都不想再說了。
“你既然知道是右相搗鬼,心中有數,我就不多說了。”姜憬淮。
沈清和還著急回府上跟家中商議,他被委派了國子監丞,挺突然的。家中從前那些部署就不能用了,還得重新商定。
邴溫故送二人出去,臨分離的時候,趁南錦屏不注意問道:“右相用什么理由勸動的圣人?”
姜憬淮瞧了眼南錦屏,邴溫故便立刻道:“不必說了,我知道了,不要告訴我夫郎。”
姜憬淮怔了下,隨后才道:“淵亭,你心思當真通透。我一字未言,你便通過我一個眼神猜到了。我更佩服你的心性,明知被錦哥兒連累,不但沒有半分遷怒,反而還第一時間護著他,不要他知道,不要他愧疚。”
邴溫故皺眉,“你把我說的太偉大了。我不過做了所有身為人夫該做的事情罷了,況且此事怎能賴我夫郎牽連了我。那些個話本子如果沒有我指點和幫忙,怎么可能宣揚到如今這地步。既然大多都是我的手筆,怎能出了事就推到我夫郎身上,都成了他的錯!”
姜憬淮認真地盯著邴溫故的雙眼,發現他的的眼神沒有絲毫躲閃,便知道他心里竟然真是這么想的。
正因為心口如一,姜憬淮才覺得這份心更加難得。
世人又有幾人待夫郎如此赤城?又有幾人當真是個一往情深的癡情種?
偏偏邴溫故此人通透至極,卻依舊能保持如此純粹的感情,這真的很讓姜憬淮動容。
姜憬淮拍了拍邴溫故的肩膀,“淵亭,不管你日后仕途如何,沖你對錦哥兒這份赤城的感情,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