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屏把信拆開,隨信掉出來一個小額銀票,“十兩,又是十兩銀子。大郎,書肆掌柜也出十兩銀子買我的書了?!?/p>
邴溫故放下手中的書,夸贊道:“十兩銀子是他們賺到了,等以后夫郎的名氣越來越大,他們就該偷笑今個這十兩銀子花的多值了。”
這樣的夸獎聽多了,南錦屏已經司空見怪不會有特別反應了,倒是平安沒忍住看了邴溫故一眼,實在是他才來幾天,已經聽過無數次主君這樣夸郎主了。
從前當差的主家,主君也算尊重主母,但是他從未聽過主君經常夸主母,倒是主母很崇拜主君。
怎么到了邴家,一切都倒反天罡了,搞得他家主君不是入贅勝似入贅。
邴溫故寄家書的時候順便給鎮上的掌柜寄去南錦屏寫的話本子,邴溫故還真不怕書肆掌柜昧下話本不給銀子。
他這個府案首在州城可能沒什么面子,但是在他們鎮上絕對好使,這不書肆掌柜很識相的寄來一張十兩銀票。
不過書肆掌柜虧不到就是了,甚至還能大賺一筆,畢竟俯案首的名頭很好用。
況且信上也說了,南錦屏的書評在他們鎮上徹底火了,火的一塌糊涂。書肆掌柜側面表示,并不全是好的反響。
實際上說的可難聽了,書肆掌柜沒敢如實寫。
但不可否認的是還有很多人喜歡,總之兩極分化嚴重,恨的簡直恨不能罵死,喜歡的單方面就把南錦屏引為知己,還有個別的小哥兒和小娘子已經暗暗派人打聽無為先生是否婚配,他們想嫁。
這樣為他們小哥兒和小娘子說話的男人不多,真真是最理想的配偶。
這些書肆的掌柜都提了,邴溫故陰陽怪氣,“呦,不知道南小郎君可有婚配呀?”
平安這時候還沒離開,見狀都無語至極,他們家主君見外男給郎主留地址不生氣,這倒吃醋起來了,也不知道這有哪門子的醋可以吃,都是一些同性別的,又不可能。
不管心里怎樣腹誹,平安都知道這時候得識趣的離開,門還沒關嚴就聽到主君又開始陰陽了。
“婚配也沒關系,妾身愿意為奴為婢,只求小郎君給妾身一個追隨在你身邊的機會?!?/p>
一開始南錦屏真以為邴溫故生氣了呢,可對上邴溫故那雙含笑的眼睛,南錦屏就知道這家伙又逗自己。
或者用他的話講,那是調情。
南錦屏漂亮的丹鳳眼轉了轉,哼了聲,故意高高仰著下巴,伸出手指捻住邴溫故的下頜,裝作風流倜儻的模樣,“尚有幾分姿色,這樣吧,本公子就做主瞞著家里的母老虎把你安置在外面吧?!?/p>
邴溫故從沒見過這樣跟他調情的南錦屏,這是第一次,心情激動了,湊上去,柔柔弱弱地貼在南錦屏的身上。
“家花不如野花香,相公,咱們快點圓房吧,我都等不及了?!?/p>
騷不過,騷不過,溜了,溜了。
南錦屏一溜煙跑了,徒留邴溫故爽朗的笑聲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