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哥兒,邴大郎對你那么好,你可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蹦洗蟾缟裆珖烂C,對著自己小哥兒的神情第一次這么兇。
“我怎么會做對不起溫故的事情,這個人溫故也認識,當初縣試的時候,他和另一個考試的學子就住在我們隔壁。溫故第一名,他們第二名?!蹦襄\屏解釋道。
“那么有錢有什么用,還是不如弟婿厲害?!蹦洗蟾珉S后反應過來自己正在教育自己小哥兒,趕緊正色道:“就算這樣好了,他怎么跟你好像很熟的樣子,似乎交集不止那點?!?/p>
“他也是陪人來趕考的,他表哥在家背書,他無聊出來聽戲聽曲,正好跟我碰見,我們倆都是一個人,就坐在一起聽過幾回戲。”
“你聽聽你說的這都什么話?跟陌生男人一起聽戲,這要是在咱們村子里,都夠沉塘了。你說你們之間清清白白,誰信???你就不怕邴大郎知道心里膈應?”
南錦屏無辜道:“可是溫故知道呀,我跟他說過。”
“???”南大哥傻眼了,完全不能理解現在什么情況。
倒也沒什么特別的情況,不過是邴溫故不想圈養南錦屏罷了。
邴溫故雖然占據邴大郎的身體,又有邴大郎的記憶,但是邴溫故到底是邴溫故,他的思想是開放的星際教育而成的,并非如一段電影般邴大郎的記憶可影響的。
對于邴溫故而言,南錦屏是獨立的個體,和他一樣的人,有交朋友的權利。
當然已婚人士應該適當同人保持距離,但問題是,南錦屏性別是個小哥兒,他要想同小哥兒交朋友,只能教導閨閣里的手帕交。
兩個人每天研究怎么繡花,怎么相夫教子,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看看那些男人和雙兒花前月下的話本子。
如此就徹徹底底成為一只籠中鳥,和社會脫節。
邴溫故要的從來不是南錦屏的乖順,他要他變成雄鷹。
受時代所困,南錦屏在這種情況下想結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就只能同男人結交。幸而南錦屏扮上男裝同男人沒有區別,別人看不出來。
“這怎么能行,弟婿也太寵著你了,不行這事我得和他說說?!蹦洗蟾玎哉Z。
姜松德買完東西沖南錦屏招了招手,“明天你還去聽書菀嗎?去的話,我來接你?!?/p>
南錦屏道:“明個我家里有些雜事,不一定能去。”
姜松德失望,“哎,真沒意思。本來這邊就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碰見個熟人。你不去我自己去,聽書樂子都少了一半?!?/p>
南大哥聽到姜松德這話,給嚇得臉色煞白,推著南錦屏就進了屋。
“怎么了大哥,慌慌張張的?”邴溫故放下筆問道。
南大哥深深吸了一口氣,斟酌措辭半響,最后在南錦屏和邴溫故相互交換的眉眼官司下道:“弟婿,我知道你心疼錦哥兒自己在家沒意思,讓他出去聽聽戲曲??墒前桑\哥兒畢竟一個雙兒,這若是傳出去和一個男人單獨出去聽戲,到底好說不好聽。要是錦哥兒實在待的無聊,不如出去跟我們一起做買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