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首啊,那可是在縣太爺那里都能掛上名號的人物。
邴溫故憑什么呀?
李冶嫉妒的雙眼通紅,卻無法訴說心底的這些隱秘,只能咬牙道:“張兄被他害的那么慘,他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繼續(xù)考試的。”
聞言,鄭寧皺眉,“李兄這話說的不對,張明之所以會半途被抬出來,那是因?yàn)樗榈匠籼柵赃叄约菏懿涣藭灹诉^去,跟邴溫故有什么關(guān)系。”
“張兄說了,是邴溫故換了他的簽。”李冶道。
“這其中應(yīng)該有什么誤會。邴溫故不可能事先知道哪個簽是臭號,哪個不是。”
李冶冷笑,“這可說不好,誰知道他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難不成張明還會冤枉他。”
鄭寧和李冶站在樓下交談,他們以為邴溫故聽不見,卻不知道邴溫故五感發(fā)達(dá),聽的一清二楚。
鄭寧對著樓上的邴溫故抱拳,以示恭喜。邴溫故同樣回了一個禮,對他身旁的李冶視而不見。當(dāng)然李冶也沒有主動同邴溫故打招呼的意思。
每年縣試后,縣太爺都會招前三名訓(xùn)話,邴溫故留了一日,接受訓(xùn)話后立刻離開。
值得一提的是,在縣太爺那里,邴溫故未見到第二名。
當(dāng)初邴溫故就覺得第二名身世不凡,如今連縣太爺?shù)拿孀佣疾唤o,怕是家里是直達(dá)天聽的那種。
邴溫故剛進(jìn)村,就有人急匆匆跑到邴家報信,等邴溫故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梁氏已經(jīng)指揮著邴父和邴家兄弟放起了爆竹。
此時百姓之家燃放的爆竹并非用火藥制作而成,乃是火燒曬干的竹子,竹子逐節(jié)燃燒,便會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1。
村里人仿佛忽然之間就變的友善,對著邴溫故不停地道著恭喜,以至于南家和邴家人都湊不近跟前。
正好這時候全村人都在,正是替他夫郎造勢的好時候,邴溫故對著身側(cè)的南錦屏深深一禮,“此次縣試,溫故能得中案首全賴夫郎,在此夫君謝過夫郎了。”
邴溫故突然這么搞一下,把南錦屏搞得懵懵的,不明所以,“啊?你能考中,全賴你自己的學(xué)識好,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南錦屏說著,伸手扶起邴溫故,對上邴溫故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眸時,就像一道閃電刺破迷霧,電光火石間,一個念頭就閃過南錦屏的腦海。
果然就聽到邴溫故道:“自然要謝夫郎肯把你的福氣借給我。”
南錦屏心中有一種猜中后的塵埃落定之感。果然又是福氣一說,在此之前,邴溫故就曾在公開場合三番兩次提及,現(xiàn)在又再次舊事重提。
南錦屏本身不相信自己福星轉(zhuǎn)世這種說法,他若真是福星,又怎會投胎成這最讓人看不起的小雙?
那怕生成一個小娘子,他都不會從一出生起就備受奚落。南家更不會把日子過的那么窮困潦倒,沒米下鍋乃家里常態(tài)。
南錦屏不知道邴溫故為什么要說他是福星轉(zhuǎn)世,似乎還試圖讓村人堅信這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