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邴家大郎是挺心疼你家小哥兒的,
連你這個當娘的說兩句都不成。”王氏壞心眼的挑唆道:“心疼你家小哥兒有什么用,這還還是沒把你這個岳母當回事!”
苗氏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故意氣王氏道:“尊不尊重的無所謂,你家幾個女婿倒是尊重你,
可是年禮也不見一斤肉。我這兒婿再不尊重我,可是羊肉豬肉布料的不停送,連能一代代祖傳的方子都送給我了。我這人勢力眼啊,不在乎那些虛的,尊不尊重我都無所謂,給我看得見摸得著的好處就行。”
扎心了,
誰不是這么想的。
要是她的那些女婿像邴大郎這樣,她倒過來給他罵都行。
苗氏把看熱鬧的人都趕走后,南大郎對苗氏道:“阿娘,錦哥兒在邴家真的啥都不用干呀?”
苗氏眼神復雜地看了南大郎一眼,“你看錦哥兒哪天不是吃了早飯就跑回來了,到了午飯時間又跑回邴家吃個飯,然后就又回來了。就這一天天的在咱家待著,只有吃飯的時候跑回去,能干啥活,有那個時間嗎?”
顧氏發出靈魂質問,“那梁氏、周氏和邴大娘就不氣嗎?”
苗氏嘆氣,“你覺得把方子給咱家,和錦哥兒不干活哪個事更大?”
“方子。”顧氏想也不想立刻就道。
“那不就是了,方子邴大郎都給咱家了,邴家不也沒咋地,更何況是錦哥兒不干活這點子小事。”苗氏恍惚道:“從前錦哥兒就跟我說過,邴家的活他一點不干,褻衣褻褲都是邴大郎在洗,我都沒當回事,現在看來,錦哥兒說的都是真的。”
這下南家所有人都傻眼了,萬萬沒想到自己小哥兒嫁到邴家竟然過的是這樣的神仙日子。當初還以為自己小哥兒嫁過去是吃苦的,現在看這分明是進了福窩。
南大郎嘎巴兩下嘴,最后道:“阿娘,不是我說你,既然你都知道邴大郎把錦哥兒當成心尖寶,你還當著他面罵錦哥兒,這不是上趕著惹他生氣嘛。”
苗氏同樣委屈道:“我知道他寵錦哥兒,沒想到他寵成這樣,說兩句也不行。”
顧氏道:“聽你說就知道邴大郎就差把錦哥兒當祖宗供上了,你罵人家祖宗,人家邴大郎還能忍。”
苗氏怒道:“你胡咧咧啥,什么祖宗不祖宗的,就會胡咧咧。”
南父對老妻道:“以后你在錦哥兒跟前這脾氣可得改改,兒婿不愿意聽,你就別再當著兒婿的面罵錦哥兒。有啥事,背著兒婿私底下說,但那得注意態度,絕對不能急,有話好好講。”
“知道了。”只這一次,苗氏就記住教訓了。
邴溫故和南錦屏回到屋里,南錦屏道:“溫故,阿娘也是為我們好,你不應該對阿娘那個態度。”
邴溫故對于南錦屏的指責并沒有生氣,反而一把將人抱住,仿佛怕南錦屏生氣似的,哄著道:“你阿娘知道咱家有千兩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