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馮三郎通過昨天一天之事就看出來了,現在的邴溫故可不是以前那個邴溫故了,看著有情有義,但千萬別踩到他的底線,否則最絕情的也是他。
于是作為在場同邴家兄弟最親近的馮三郎,識趣的沒有選擇替兩個妻弟出頭,全當自己是一個透明人。
“南家大嫂子大兄弟,你家不地道啊,這不欺負人呢嗎,明明是人家邴家的方子,怎么現在還連人家進貨都不許了呢?”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哪里都有,火上澆油,“邴家幾位兄弟,你們就這么忍了,這都騎在你們脖梗子上拉屎了!”
李氏抓住機會添油加醋,“你們幾個兄弟如果不把這事掰扯個明白,以后家里還哪有你們說話的份。要是你們信我,就把南家小哥兒攆出去,那就是個狐媚子,你們仔細想想,邴大郎是不是從要娶南家那個小哥后有的瘋病?”
不知道內情的人,真有可能被李氏這番歪理邪說鼓吹動搖了。畢竟明面上看,好似確實是這么回事。
就連南家夫妻都有些猶豫地看向自家小哥兒,沒想到自己小哥兒長的不咋樣,竟然還有這當奸妃的本事。
但邴家自家人知道自己事,他們大哥可不是因為南錦屏,人家瘦瘦弱弱的小哥兒可背不動這么大一口黑鍋。分明是邴溫故鬼門關走一圈,決定不裝了,本性暴露了。
邴四郎哼了兩聲,毫不客氣道:“你個老虔婆知道個屁,邴大郎分明是上次溺水的時候不小心把腦子里灌進去了水。”
邴四郎這話一出,村里人皆是一靜,誰也沒想到邴家人會這么向著南錦屏。
這若是換成其他人家,莫說這事真是娶進門的小哥兒親家不對,就是一毛錢關系沒有,都得賴到所謂的‘外人’身上。
就好比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那就是娶回來的夫郎小娘子沒本事,連自己男人都管不住。若吃男人吃喝嫖賭,把家里產業敗光,那就更不用說了,絕對是夫郎妻子沒福氣,帶累夫家敗落,甚至一度就連家里雞鴨等家禽死亡,都能賴到夫郎妻子身上,說是給方的。
可是邴家呢?這事明顯就是南錦屏的原因,全家卻都說邴大郎有毛病,愣是一點不往南家小哥兒身上扯。
還是因為村里人不了解邴溫故,邴家人現在都知道南錦屏是邴溫故的心尖尖,罵兩聲邴溫故自己,無關痛癢,邴溫故不在乎。但是吐槽兩句南錦屏不行,他們大哥能擱心里記一輩子。
村里人聽的一愣一愣,可暴擊并未結束,緊接著就見邴四郎對李氏怒目而視,“你還在這里叭叭,都是你家的錯,要不是你家那個嫌貧愛富的小娘們臨時悔婚,我大哥能一時間想不開跳河?他要是不跳河,腦子能出現問題?說來說去,都是你家小娘子害的。這損失該你家賠!”
啊?
李氏都懵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邴二郎指著李氏,“你家那個小娘們就是一個攪屎棍!”
罵完,邴家兩兄弟揚長而去,一點沒鬧南家。
事情發展成這樣,企圖看熱鬧的村人都跟著懵逼。
“不是,邴家兩兄弟就這么消消停停就走了?”
“邴家老二也就算了,那就是一個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勤勤懇懇的老黃牛,那老三和老四,一個奸猾一個混不吝,現在就這么消消停停老老實實的算了?”
“老三都被邴家過繼出去了,不算了還能怎樣?沒看今天都沒跟邴家這兩兄弟一起來南家進貨嗎?估計以后還來不來進貨也是兩說了。”
“我看有毛病的不止邴大郎一個,邴家所有人腦子都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