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憬淮想到圣人打聽的都是南錦屏的事情,對邴溫故的態度也從先前的欣賞變得似乎多有不滿。
“難道圣人對錦哥兒起了心思?”
“噓!”沈姨夫搖頭,“憬淮,姨夫給你講個故事。”
“前朝時一位將軍驍勇善戰,但是武人脾氣直,不通人情世故,得罪了當朝一位宦官。宦官很得圣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記恨上了這位武將。設了毒計,與外族勾結,企圖令這位武人死在戰場之上。
武人曾救過宦官身邊心腹的兄長,那心腹作為報答,把這事偷偷告訴了武人。
武人為了避免禍事,故意制造意外,令自己的戰馬生生踩斷自己一條腿。短腿后,無法上戰場了,這才逃過一劫?!?/p>
“姨夫的意思是……”姜憬淮面色凝重,“要錦哥兒毀容。”
“只有這樣,圣人才會對他失去興趣?!?/p>
“可……”
“憬淮,人有的時候只能棄車保帥?!?/p>
“可是圣人從前并不昏庸,應該不會干那奪臣妻的惡事?!?/p>
“古往今來,多少君奪臣妻之事,不得不防。圣人從前雖不昏庸,可哪一個帝王也不是一開始就昏庸的。美色這種東西說不清的,與昏庸無關,那是一個男人本能的欲望。憬淮,永遠不要小瞧了一個男人的欲望,尤其是一個帝王的欲望?!?/p>
送行
皇室過敏
姜憬淮急匆匆趕到驛站,
邴家和南家正在搬家。邴四郎在汴京城經營這么久的生意,借著邴溫故的名頭結交了不少人脈,又不差錢,
兩個宅子還是輕而易舉就能搞到的。
“溫故,錦哥兒,你們上車來,
我有些話同你們講。”姜憬淮神秘兮兮的,看那樣子就知道要講一些避人的話。
二人坐上馬車,
馬車往新宅駛去。
姜憬淮憂心忡忡把沈姨夫對著他講的那些話講了一遍,“溫故,這事你們可有應對之法?”
邴溫故道:“圣人非昏庸之輩,
定然做不出那等荒唐事。”
南錦屏同樣道:“憬淮兄不要多想,其實圣人很好。你看,
圣人力排眾議同意我參加科舉,怎會是那種昏君呢。”
姜憬淮急道:“就是這樣才更可怕。錦哥兒,
你可有想過,
你與圣人什么關系,
圣人愿意為了你得罪文武百官?自古以來,就沒有雙兒參加科舉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