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圣人為妾做主!”吳氏大聲喊道:“妾夫君死的冤枉啊!”
展煜看了眼邴溫故,“這婦人可有來你衙門報案?”
邴溫故一眼就認出吳氏,“這位娘子乃是縣丞趙瑋海的大娘子,吳氏。”
展煜便知道她是誰了,畢竟當初在朝堂之上,楊興還拿這件事情做過文章。
“圣人,求你為妾夫君做主。妾夫君乃是圣人親口所封的縣城,朝廷命官。就算犯錯,那也需由圣人做主處置,而不是一個小小縣令就能隨意打殺了的。求圣人給妾那冤死的夫君一個交代。”吳氏哭天搶地嚎哭著。
展煜瞇了瞇眼睛,面上露出不耐煩之色,他把手邊上另外一份奏折扔到吳氏跟前。
“吳氏,你應該識字吧,這是你夫君所犯下的罪行。這些年他沒少收受賄賂,判處冤假錯案,其罪當誅。”展煜冷酷道:“所以他死的不冤。”
吳氏捧著折子看上面清楚記錄的一筆筆賄賂,有的她知道,有的她不知道。但是這個時候,無論知道還是不知道,吳氏都不能承認。
“圣人,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是有人故意偽造了夫君的筆跡。反正夫君已死,死無對證,他們這是要往夫君身上潑臟水,毀他清白。”吳氏狡辯著。
展煜道:“吳氏你不必多說,這份罪證就是趙瑋海親筆。至于拿到他的人,就是你的親弟弟,是他從趙瑋海書房偷出來的,所以邴縣令才會一時激憤誅殺了他。”
吳氏萬萬沒想到偷走這份罪證的人會是她一直瞧不起的弟弟。忽然吳氏想到,有一段時間吳哥兒受傷,借此住進她家,莫不是就是那個時候偷到這份罪證的。
想到此處,吳氏咬牙切齒,恨不能吳哥兒就在她跟前,她好生撕了他。
展煜又道:“趙瑋海這些年拿回去的錢財都是臟物,稍后朕會派人查封趙府。至于趙瑋海的死,雖然邴縣令沖動了些,但念在他是拿到證據(jù)后,太過憤慨下做出的過激行為,便罰俸一年。”
罰俸在官場上向來都是最輕的處罰,幾乎所有在朝為官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圣人不想處罰,卻不得不得處罰給眾人一個交代而做的面子工程。
“愛卿可服?”圣人問邴溫故。
邴溫故立刻跪下道:“臣已知錯,絕無下次。”
展煜頷首,對邴溫故道:“一會兒你帶著人去查封趙府,如今吉縣正是困難時期,查封到的銀子,朕準你充入吉縣縣庫,用于建設吉縣。”
“臣謝圣人。”
吳氏又急又氣,直接暈了。
展煜處理了曹偉延,封賞了邴溫故,又因邴溫故為清凈子等道士請賞,展煜還把道觀納入皇家道觀,同時為三清天尊鑄金身。甚至清凈子等道士還在欽天監(jiān)掛了職,人留在吉縣,欽天監(jiān)卻給發(fā)一份俸祿。
不過展煜走的時候帶走了一部分精英匠人和飛機的圖紙。
邴溫故帶人去趙府抄家,可一點沒客氣,畢竟這都是趙瑋海貪墨來的銀子。憑他那點微薄的俸祿可住不起這等豪宅。
吳氏正和吳哥兒打做一團。
吳氏瘋婆子一樣罵道:“吳哥兒,你就是一個白眼狼!你吃我的,用我的,竟然還敢背叛我!”
吳哥兒這時候不需要裝乖了,索性把心里話都講出來。
“你拍拍心口,捫心自問,你可真有拿我當?shù)艿埽康材銓ξ矣邪敕终媲椋疾粫形夜匆蟹蛑颍ソo人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