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少年看了眼廚房,滿意道:“沒想到你們攤子雖然小,廚房倒是收拾的干凈。”
邴四郎回道:“我大哥跟有潔癖似的,廚房要是敢弄臟了,不用別人咋樣,他就能弄死我。你知道嗎?他還讓我天天洗澡,不洗澡不讓睡。”
白天累一天,晚上還要抽出半個時辰跟南錦屏學習,就這還得洗澡,他都要累死了好嗎?
“你大哥可真不像窮人家的孩子。”
“對了,我看你也沒拿罐子,我這里有,三文錢一個,你要不要兩個?”
錦衣少年看了眼,嫌棄道:“有沒有質量好的瓷罐?”
這土罐太配不上他的身份了。
“沒有。”邴四郎回答。
“那算了,各給我來二十塊吧。”錦衣少年道:“我看你家里還有不少豆干,也給我裝一些,每種口味的各要二十塊。”
邴四郎道:“沒那么多了。”
“那還有多少我都要了。”錦衣少年闊氣的大手一揮。
邴四郎笑的見牙不見眼,“行,一共一百七十文。”
錦衣少年直接仍以一個一兩的碎銀出來,“這個你收著吧,以后每隔一天,我派人過來取一次,銀子扣完了,你再跟我說。”
邴四郎卻搖搖頭道:“這恐怕不行,咱家不長期在這做生意,怕到時候銀子沒用了,沒地方找你還。”
二人正說這話,南錦屏從外頭進來,邴四郎立刻喚道:“錦哥,你回來了,晚上想吃點什么,一會兒我跟大哥去買。”
南錦屏為了行走方便,著男裝。邴四郎就改了稱呼,不喚哥夫,改成錦哥,沒有兒化音。
錦衣少年抬頭,神情驚喜,“是你,咱們還真是有緣。我就說誰家買賣只做一上午,原來是上河縣邴案首家的生意。”
“是你呀。”南錦屏微笑,“姜松德。”
南大哥瞅瞅自家錦哥兒,又瞧瞧錦衣少年,兩人明顯熟識的模樣。看著可不像認識一天兩天的樣子。可他不認識這男人呀。
自家小哥兒同一個陌生男人認識,并且還可能熟識。南大哥嚇出一身冷汗。
“錦哥,你跟我過來。”南大哥面色陰沉難掩,拽著南錦屏就把人拉到一邊。
姜松德不明所以,“他這是怎么了?”
邴四郎看著姜松德,那表情似乎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沒啥事,就是有可能給他大哥戴了綠帽子而已。
“錦哥兒,邴大郎對你那么好,你可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南大哥神色嚴肅,對著自己小哥兒的神情第一次這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