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四郎道:“阿娘,現在怎么辦,總不能真就不做這生意了?”
“算我欠你們的,我去問問?!绷菏舷驴唬瑏淼节麥毓史块g門口敲門。
村里就沒有敲門這個習慣,一般也只有兄弟去姐妹房里會敲敲門,父母去孩子屋里推門就進,以前邴家也是如此。后來還是邴溫故來了之后跟邴家夫妻提起,那以后邴家全家人都改了習慣,有了進屋先敲門的規矩。
聽到邴溫故的聲音,梁氏才推門而入。梁氏自己都沒發現她一進屋就下意識地尋找起南錦屏的身影,沒看到人不免失望。
“錦哥兒呢,去南家了?”梁氏問道。
“嗯?!壁麥毓史畔率种械臅?,聲音平和,“阿娘有什么事情嗎?”
梁氏尷尬笑笑,“你看你兄弟們已經知道錯了,那生意要不要……”
“阿娘認為他們已經知錯了嗎?”邴溫故語氣平平,聽不出一點氣怒。
“???”梁氏問:“那你看還要怎樣罰他們?”
“長兄如父,尊敬兄長,友愛兄弟,乃是祖訓?!壁麥毓屎鋈徽f道:“祖訓不可違?!?/p>
梁氏出來的時候腦子還是暈的,“我也不知道大郎啥意思,他就說那是祖訓。”
邴家就是一大家子農人,大字不識,哦,現在同南錦屏學了自己名字,剩下的一概不知,哪里聽得懂那些話里有話。
邴二郎無語望天,“大哥現在說話怎么這樣,彎彎繞繞的,咱們后山都沒那么曲折。”
邴四郎撇嘴,“讀兩天書,把他能耐的,有本事考個舉人回來看看!”
誰也不可以講他夫郎
岳母亦不行
邴家一大家子湊在一起,
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算上了,最后邴四郎靈光一閃,突然道:“祖訓?大哥該不是要我們兄弟跪祠堂吧?!?/p>
邴二郎一琢磨,
“應該是這么個意思,要不然好端端的提什么祖訓?”
邴家人一合計,跪祠堂也就跪了,
不然還能怎么辦。
邴家是后搬到上河村的,這邊沒有邴家祠堂,
每年過年邴家都自己用紙寫上祖宗排位供奉。
這會兒,邴家兄弟空出一個屋子,寫上祖宗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