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出來,走到邴三郎的窗戶下,曲起手指敲了三下,“邴三郎,孫家那個(gè)烏龜來了,你去把他打走。”
邴溫故就是故意的,他完全可以叫邴四郎,這種事邴四郎絕對(duì)愛干。但他偏不,錢氏不是因邴大娘和離而跑回娘家了嗎?那他就偏要叫邴三郎再把人打走。
“知道了。”邴三郎答應(yīng)著從屋里出來,他明知道邴溫故誰都不叫,但喊他出來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反抗。
邴三郎憋著一口氣,抄起窗戶下的木棒打開大門。
“三弟,你怎么拿個(gè)棒子。你快點(diǎn)讓開,讓我進(jìn)去跟你大姐好好說說。其實(shí)我心里還是有她的,只要她跟我回去……”
邴三郎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你是來給我大姐賠罪的?”
“對(duì)。”孫二郎不知道邴三郎什么意思,只能老實(shí)答應(yīng)。
邴三郎就道:“跪下。”
孫二郎愣了,“三弟?”
“你不是給我大姐道歉來了嗎?跪一跪都不愿意嗎?”
孫二郎在心里想了想,最后一狠心真跪在邴家門口,邴三郎又道:“你說你是生不出兒子的廢物,耽誤我大姐生兒子了。”
孫二郎瞪著邴三郎,“你別太過分。”
邴三郎無所謂道:“你不說就算了,反正我大哥一直不同意我大姐跟你回去。”
孫二郎咬牙切齒,想到邴溫故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邴溫故給他設(shè)套,一步步引他入套,他根本不可能簽什么和離書,他從頭到尾就沒想過和離。
更不會(huì)有現(xiàn)在。
孫二郎有心就這么走了,可又怕邴家真就這么讓邴大娘和離。
如今邴家愿意給邴大娘一大筆嫁妝,愿意娶邴大娘的有得是。
但是他不一樣,他家里還有兄弟未成親,孫母肯定不愿意再拿一筆銀子出來給他說親。況且就是母親同意,家里兄弟們也不能同意。
孫二郎想來想去,最后又想到邴家答應(yīng)給邴大娘的嫁妝,如果邴大娘跟他復(fù)合,那筆銀子不就是他的了。
最后看在這筆銀子的份上,到底還是跪在邴家門口喊道:“我是生不出兒子的廢物,耽誤了邴大娘子生兒子。”
孫二郎屈辱地看著邴三郎,“這可行了?”
沒想到邴三郎瞬間變臉,抄起木棒就打向?qū)O二郎,把人打的抱頭鼠竄。
邴三郎一直就憋著這口氣呢,就是這個(gè)烏龜王八蛋玩意,他自己生不出兒子,還要賴到他大姐身上。
要不是因?yàn)樗蠼隳芎碗x,他娘子能氣的跑回家。
邴三郎不敢朝邴溫故發(fā)火,這股邪火都發(fā)在孫二郎身上,差點(diǎn)沒把人打死。
孫二郎邊逃竄,邊不忘沖邴三郎喊道:“讓我跪我也跪了,讓我罵,我也罵了,為什么不讓我見大娘,還要打我?”
“你自己賤,愿意跪的,老子可沒說過跪了就讓你見我大姐。想見我大姐,下輩子吧,你!”
邴三郎一口氣把人打出村口才作罷。
院子里邴溫故微微一笑,這個(gè)邴三郎倒是會(huì)學(xué)以致用,他使在邴四郎身上的招數(shù)這么快就叫他學(xué)會(huì)了。
邴溫故來到邴大娘窗戶旁,就看到邴大娘的窗戶打開,邴大娘就坐在窗邊望著大門的方向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