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不知道能不能退,不管能不能退他都不會退,這才幾個子,他心中想給南錦屏更貴的。
“沒幾個錢,而且我買的時候伙計就說這算優(yōu)惠價,不給退換。”
“你口氣真大。”接著南錦屏喃喃,“這還優(yōu)惠價,不優(yōu)惠那得多少銀子?”
“這嫁衣跟我也不配啊,要不你拿到鎮(zhèn)上當了吧,好歹能收回些銀子,我阿娘已經(jīng)給我買料子自己繡嫁衣了。”
邴溫故當然不肯,“這是咱們一輩子就這一回的大事,奢侈點怎么了,又不是天天這樣過日子。一輩子最重要的時刻總要風風光光的,以后老了,你我二人坐在搖椅上憶起來,不留遺憾,回憶里都是高光時刻和美好的記憶。”
邴溫故自認為他能帶給南錦屏的風光時刻遠遠不止這點,但是現(xiàn)在說那些都為時過早,有吹牛皮的嫌疑。
邴溫故見南錦屏仍舊不愿意收,索性掀了自己老底,把自己的身家都跟南錦屏交代了。
首先要交代的就是銀子的真實來源。
“其實那銀子不是我救了貴人得到的謝儀,而是我在山上找到人參和靈芝。”
“你進深山了?”南錦屏皺著眉頭打斷邴溫故的話,很生氣道:“深山那么危險,你竟然進深山!邴大郎,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說過的話放在心上。我都說了我命不好,運氣更不好,你不要做危險的事情,我怕你會被我克的出了意外……”
說著說著,南錦屏的眼圈紅了。
邴溫故這時候哪里顧得上那么多,趕緊上前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千萬別哭。我發(fā)誓我再也不進深山了好不好?你若是還生氣就打我。”
邴溫故說著就來抓南錦屏的手,南錦屏怎會打邴溫故使勁掙扎也掙不開邴溫故的桎梏,最后還是邴溫故怕弄傷南錦屏才把他的手放開。
邴溫故半蹲下身體,歪著頭,雙眼盯著南錦屏的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色,“錦哥兒,你還生氣嗎?若是還生氣的話,我就再給你打幾下,多打我?guī)紫拢憧隙ň筒簧鷼饬恕!?/p>
南錦屏從沒被人這么哄過,從小到大,生氣又能怎樣,誰有時間哄他,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在角落里消化吸收,消化不了也沒辦法。
所以邴溫故這幅賴皮賴臉的模樣,南錦屏真的拿他毫無辦法,更不知道該要怎樣生氣了。
甚至在某一瞬間,南錦屏的腦海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那就是似乎只要邴溫故這么繼續(xù)哄他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會變得毫無底線,就算邴溫故殺了人,他都會幫著毀尸滅跡。
不過這種念頭瞬間出現(xiàn),瞬間消失,一切都太快,南錦屏甚至來不及捕捉到。
“那你以后不許再進深山了,否則,否則我可真打你了。”南錦屏攥起自己的拳頭,對著邴溫故威脅道:“別看我是一個雙兒,但是我可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哥兒,我有得是力氣,說不定你都打不過我。”
南錦屏這自認為威武霸氣的模樣,殊不知落在邴溫故的眼中就跟小奶貓亮小爪爪似的,可愛死了。
“嗯嗯。”邴溫故點頭應(yīng)和著,根本不會傻到把心里話說出來,還配合道:“我好怕呀,下次一定不會進深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