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不是說了嗎,
最近就發現府上被安排了探子,還處置了一些人,
所以左相的指認做不得數的,誰知道是不是他安排的?!?/p>
圣人坐在上首神色莫測,
暫時看不出喜怒。太子恭敬地立在圣人身側,垂眸斂目,同樣一副讓人看不出喜怒的表情。
左相此時慢悠悠出列,“四皇子和右相都不知道本官要指正什么,就先自說自話一大堆,莫不是心虛了,
不打自招?!?/p>
梅成溫氣的惡狠狠瞪著左相,正要出口反駁,展賦賢跳出來,“哼,自古以來,陷害忠臣的手段不外乎那些,本殿下又不是那些目不識丁的傻子,從小熟讀史書,怎么不知你要使什么陰毒的手段?!?/p>
左相并不惱,笑道:“那不如四皇子說來聽聽?!?/p>
展賦賢冷嗤一聲,“無非是偽造了些我與外祖的通信和筆跡,構陷我祖孫二人?!?/p>
“那么平日里四皇子與右相頻繁通信中,可有言什么不當之言?”
梅成溫忙對著圣人拱手,“還請圣人為老臣做主,老臣與四皇子平日里通信不過都是些尋常家話,絕無旁的。若有,一定是他人偽造。懇請圣人明鑒?!?/p>
“左相若有證據直接拿出來便是,無謂口舌之爭。”圣人展煜道。
“是?!弊笙喙硇卸Y,“臣要告右相欺君之罪,卻并非欺瞞當今之罪,而是欺瞞先皇。”
群臣嘩然,竊竊私語四起。
展賦賢懵懵地看向右相,右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變了又變。數十息后,勉強鎮靜住。
“左相,你莫要仗著先皇不在就信口雌黃?!庇蚁鄽鈶嵉溃骸叭缃裣然室嗳徊辉?,無法對峙,自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若是這樣,我還要狀告你欺君之罪,欺的也是先皇?!?/p>
圣人的視線在右相和左相身上來回掃視,打量這二人的神色。
左相神情淡然,甚至在這種焦灼的氣氛中,還有閑情逸致挑眉,“本官自然有證據,否則怎敢拿到圣人跟前辯。”
“證據一定是你偽造的?”梅成溫肯定道。
“本官這是人證?!弊笙嚅e閑道。
“人證亦能收買?!泵烦蓽匾豢谝Ф?。
“那可是你府上的人?!弊笙嗨菩Ψ切Α?/p>
“那又怎樣?!泵烦蓽匾呀洓Q定打死不承認了。
“難不成右相你的親生女兒,本官也能收買不成?”左相貓逗老鼠似的,悠悠然道。
梅成溫臉色瞬間慘白下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件事情隱蔽至極,左相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