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本官講那些并非要貶損眾位。而是要表達匈奴人對咱們的態度,他們越是輕慢,越不會詳細部署什么,所以咱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再給匈奴一擊痛擊。”
“下官等一定全力以赴!”眾人齊聲道。
此時終于有逃脫的匈奴士兵返回匈奴部落。
當這名士兵一身傷出現在草原上的時候,見到他的所有匈奴人都愣住了,包括普通的匈奴百姓。
在匈奴眼中,攻打戍邊軍就不算打仗,都不如獵殺草原狼來得兇險。
匈奴單于坐在帳篷里問道:“烏亞克還沒回來嗎?這次怎么去了這么久?”
布格雅上眼藥道:“三弟年紀小,終究貪玩了些,估計是在豐州城內玩的流連忘返了。”
費曼單于怎能不知道大兒子這是什么心思,這是怨恨他三弟搶了他的差事。
費曼單于瞪了布格雅一眼,布格雅不敢再多說,然而心底終究不平。
他才是長子,他的母親跟著他父親的時候,他父親還只是匈奴單于帳下的一個大將。后來在他外祖的幫助下,才反了原來的單于,成為新任單于。
可是現在倒好,他外祖才不在了,他父親就翻臉無情。扶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上位,處處打壓他。
布格雅心中再不服氣,卻也只能忍耐。
就在這時候有匈奴士兵匆匆忙忙進來稟告,“單于,跟隨三王子出征的士兵回來了。”
費曼單于皺眉道:“烏亞克怎么回事,他怎么不回來,叫一個士兵回來是什么意思?什么時候他做事這般不穩妥了。”
稟告的士兵手都顫抖了,“單于還是命其進來回稟吧,怕是出了意外,那士兵一身傷逃回來的。”
費曼單于臉色瞬間變了,“快宣人進來。”
士兵滿身都是傷,整個人血淋淋的,只看他狼狽的模樣,就能猜到他是從怎樣兇殘的修羅場逃回來的。
費曼單于再也坐不住了,他走下來,一把揪住士兵的脖領子,“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你怎么會搞的這般慘,三王子呢,他為什么沒回來?”
士兵哆哆嗦嗦道:“單于,我們都被騙了。那新上任的豐州知府不是文官,應該大庸皇帝秘密培養的猛將。他武功了得,一下就于眾士兵之中直取了三王子的首級,打的三王子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胡說八道!”費曼單于怒不可遏,“定是你等貪生怕死做了逃兵,令我兒孤軍奮戰,才會寡不敵眾。”
布格雅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什么,烏亞克死了。他繼承單于之位最大的勁敵烏亞克就這么輕易的死了,還是死在了大庸人手里,這種窩囊的死法。這下好了,烏亞克就算死了,也會背一身嘲笑。竟然死在綿羊一般的大庸人手中,烏亞克可真無能。
如果不是費曼單于在場,布格雅怕是會當場狂笑出來。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三王子驍勇善戰是草原的勇士,怎么可能那么輕易被大庸那幫廢物殺死。定是爾等中出了叛徒背叛了我兒。結果我兒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想往他身上潑臟水!”費曼單于抽出懸掛在帳篷上的寶刀,一刀殺了士兵。
士兵睜著大眼睛,死不瞑目。他沒有說謊,三王子在豐州知府面前就是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