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氏的眼越來越冷,心徹底涼透。
“阿娘,
妹妹,你們不要聽娘娘的話。能跑你們兩個盡管跑,
不需要管我。我一個男孩子,他們至多令我做一些苦力罷了。”大郎叫著。
男孩兒的話令叢氏的心重新暖了起來,
好在她的兒子沒有被教壞。
婆婆苦口婆心,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
你不知道那些匈奴人豈是那么好相與的。他們還喜歡白白嫩嫩的小郎君,算了你一個孩子我不跟你說這些。但是你阿娘一定會懂,
她若是懂事,就該拼死保護你這根獨苗苗。”
“這個老太婆在嘰嘰歪歪什么?”匈奴士兵道:“吵得很,
也不知道她說了些什么東西,搞的我手里這個小家伙激動成這樣,掙扎來掙扎去,都不好抓了。”
另一個匈奴道:“我只能聽懂幾個詞匯,好像是死什么的。”
“老不死的不會是在勸這幾人赴死吧?”
“很有可能,我聽說大庸挺注重女子貞潔的。”
一個匈奴士兵罵罵咧咧起來,
“都癱瘓不能動彈了,那張嘴還不知道閉上,我看只有死了,才知道閉嘴。”
匈奴士兵拎著手中的大刀走過去就給了老嫗一刀,可是刀卻砍偏了,砍在老嫗的肩膀上,而沒砍在脖子上。
匈奴士兵都驚訝了,他一直以為這是個不能動彈的癱瘓。誰知道這癱瘓竟然能動彈,并躲開了他的刀。
就在匈奴士兵還要再向老嫗砍下去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其他匈奴人的呼聲。那喊聲雖然叢氏等人聽不懂喊的是什么,但是兩個匈奴人都變了臉色。
“走,外頭似乎出事了!”一個匈奴人道。
幾人開始往上爬,叢氏雖然是個女人不假,但到底是個成年人,不好控制。爬樓梯的時候,叢氏找到機會,抽出袖口中的匕首,一下就扎進身后那名匈奴士兵的心臟處。
叢氏當初學習防身的時候,教他們的士兵反復教給他們辨認心臟的位置。確保她們每人都能準確找準心臟處,然后有機會才能一刀斃命。
匈奴士兵沒有防備,當場被捅了心口,直挺挺栽下去,連一點喊聲都沒發出來。
可是尸體摔下去的沉悶聲還是引起另外兩名匈奴士兵的注意,二人同時回頭,就看到了死去的同伴。
兩名匈奴士兵大怒,正要殺死叢氏。被其中一名士兵摟在懷里的小娘從袖口抽出匕首,一刀就chajin匈奴士兵的xiong口。
另一名士兵見狀下意識的防備地把上方的大郎推下去。叢氏反應迅速的抱著小娘跳下梯子。
這樣的高度,跳下去并不會有生命危險,至多骨折或者摔傷腳。很大可能一點傷都不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