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格雅這時候才明白烏亞克突然提起豐州知府的原因,立刻道:“單于,我請求帶兵出戰(zhàn),給那個新任知府一個下馬威。”
“你自己沒腦子,總搶我的功勞干什么,這主意是我先想出來的。”烏亞克道:“單于,該我去。”
“我是大哥,憑什么每次功勞都是你的。”
這兄弟二人已經(jīng)把劫掠大庸當成探囊取物一樣容易的事情,潛移默化以為只要去就能把大庸人打得落花流水。然而實際上這些年來,確實也是如此。
這對兄弟一個老大,一個老三,一個占了長,一個受寵。只有老二最不受寵,透明人一個。
費曼單于最后道:“主意是老三想出來的,就讓老三去。”
“單于!”布格雅不服氣。
費曼單于不耐煩道:“你想立功,那就自己動腦子。”
烏亞克得意洋洋的看著布格雅。
邴溫故再次來到軍營巡視,對叢林和守城的官兵多加囑咐。
“你們最近這段時間,且不可放松警惕,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邴溫故神色肅穆道:“我有預感,匈奴近日一定會再次發(fā)起攻擊。”
守城士兵們同沈城舟態(tài)度一樣,不以為然,都當邴溫故初來乍到,被匈奴嚇到了。
畢竟匈奴才走不久,而且按照匈奴的慣性,都是冬天的時候才會來劫掠。夏天,草原上也有物資,匈奴人也要休養(yǎng)生息。
誰也沒想到,就在邴溫故囑咐的這日晚間,匈奴人真的來了。
“不好了,快通知府尹,匈奴人打來了!”
烏亞克企圖掠走南錦屏
邴溫故怒
籠罩在黑暗和寂靜中的豐州城,
突然被一陣亢雜而嘹亮的飽含驚恐的喊聲叫醒。熊熊燃燒的火把在城內(nèi)穿梭,馬兒發(fā)出陣陣嘶鳴。期間穿雜著野貓和野狗撕叫聲,一切都在這本應該萬籟俱寂的夜晚響起,
似乎都在預示著即將發(fā)生的戰(zhàn)亂。
豐州城的百姓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家家戶戶房內(nèi)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可是卻沒一戶人家亮起一盞燈,
打開一扇門出來探聽。
邴溫故第一時間就聽到了,迅速爬起來穿上衣服。
“我去城樓看看,
你在家不要出去,我會叫士兵保護你們的安全。”邴溫故回頭,南錦屏已經(jīng)穿戴整齊站在他身后。
“我同你一起去。”南錦屏的雙眸在明暗不定的燭火下顯得異常堅定,
“我有跟著家里的武師父好好學習武功,你放心,
我可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