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敢直呼上官大名。”姜憬淮訓(xùn)斥道:“邴大人雖任職吉縣縣令,但因功績,現(xiàn)在的官職已經(jīng)是正八經(jīng)的四品大員。”
縣令都傻了,他自己就是縣令,太知道升官的費勁了。他這縣令都要干到告老還鄉(xiāng)了,還沒升,結(jié)果人邴溫故不過二年成了正四品了。
縣令意識到邴溫故應(yīng)該簡在帝心,馬上道歉。
姜憬淮道:“看來你們同邴大人半點不親近,那便算了,這牌匾本官可不能留在這里。”
“大人,大人,不管怎么說,這都是生養(yǎng)邴大人的地方。”
“生養(yǎng)?難不成你們拿銀子養(yǎng)邴大人同他夫郎了,沒有吧。”姜憬淮冷笑,“若是你們但凡對邴大人和其夫郎有半分善意,邴大人不會不回報家鄉(xiāng)。”
“對了,剛才說一半。其實邴夫郎在汴京城還有生意,萬花筒。這么說吧,一個萬花筒成百上千貫錢。邴夫郎還有琉璃坊、經(jīng)廠、書肆、茶館,簡直日進(jìn)斗金。至于邴家有一條街的商鋪,邴大娘自己有吃食生意。南家不用說了,好多間商鋪,還有豆腐坊,油坊。”
“跟你們說多賺錢,你們都想象不到。這么說吧,邴大人同他夫郎住的寢房,窗戶不是糊的窗紙,而是琉璃做的窗戶玻璃,你們就知道二人多有錢。”
村民不知萬花筒,可知道琉璃,那是話本子上才聽到的寶物。有就發(fā)財了,幾輩子揮霍不盡。結(jié)果邴家現(xiàn)在隨隨便便當(dāng)窗紙用。
村人已經(jīng)傻了。
“也就是說只要邴大人和其夫郎想,從窗戶上取下一塊玻璃就夠你們整個村子的人家這輩子吃用不盡了。所以可見,邴大人和其夫郎,不是沒有能力,單純不愿意幫你們。偏偏二人很是寬和大度的人,所以只能是從前你們對他們不好,甚至苛刻。”
姜憬淮臨走前對邴二娘道:“好心給你一個建議,本官若是你,必然立刻收拾包袱投奔邴大人。否認(rèn)日后說不定就成了兩個世界的人了,或許有朝一日,邴家人站在你面前,你都不敢相認(rèn)。而你們的孩子,更是如此。”
邴二娘呆呆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村里其他人卻在姜憬淮走后炸開了鍋。
他們知道邴溫故當(dāng)了官,邴家南家日子肯定好過了。但沒想到好過成這樣,這哪里是好過,簡直是奢侈。
“天啊,邴大郎,邴大人不是才當(dāng)官就成四品了?”
“我看別人升官一輩子都升不了一級,邴大,邴大人怎么那么快?”
“沒聽禁軍說嘛?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飛機(jī)和人工降雨就是邴大人搞出來的,解決了旱災(zāi)。最近又研究出了雜交糧種,令糧食增產(chǎn)三成。”
“邴大人之前在村里怎么沒研究出來啊,那樣咱們村里糧食不就能增產(chǎn)了。”
“那時候他都不種地,懂啥。”
“令我沒想到的是錦哥兒,他這變化太大了吧。竟然從大字不識一下成了先生,還能出書了,國子監(jiān)那是什么地方,他能去教書。那得什么學(xué)識呀?”
“還不是因為邴大人,若是不嫁給邴大人,錦哥兒哪有機(jī)會讀書識字。”
“說來那會兒邴大人在村里可是說不上親的老光棍,若是我把我家小娘子嫁給他,他必然樂壞了。興許現(xiàn)在就是我家小娘子當(dāng)那個勞什子的先生了。名下還有那么多生意,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別做夢了,有人差點一步登天,就因為眼瞎摔下來了。”
村人恥笑李氏母女。
有人道:“話說回來,之前不都傳錦哥兒福星轉(zhuǎn)世,說不定是因為錦哥兒有福氣,邴大人才走到如今這步。換個人,八成還不行呢。”
姜憬淮轉(zhuǎn)道又去了吉縣,把牌匾給邴溫故送過去,并把他去吉縣招搖的事情講了。
南錦屏關(guān)心道:“圣人叫你送到祖籍,你轉(zhuǎn)到送溫故這里,圣人會不會怪罪?”
“不會的,這么點小事。再說一般這種牌匾都是送到宗族,給宗族的榮耀。淵亭在那邊又沒有祖宗,給村里干什么,讓那幫子眼瞎的沾你們的光!”姜憬淮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他才不干這種仇者快的事。
“你上次雖然沒多說在村里的事情,但是通過你寥寥數(shù)語,我就能想見你從前在村中受過多少刁難了。他們別想沾你光,淵亭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