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丑,反而十分清雋,有股溫潤如玉的氣質。那是同邴溫故完全不一樣的氣質,一個冷冽如嚴寒,一個溫潤似玉。
擁有這樣氣質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是個沒吃過苦的。可南錦屏出自農門,又是個被世人鄙夷的雙兒,怎么沒吃過苦。那么這樣的氣質只能是跟邴溫故成親后,被邴溫故生生寵出來的。
不用深想,都能知道南錦屏平日里該過得多好。
再看南錦屏穿著,比邴溫故這個當縣令的還要好。邴溫故那身常服,在吉縣福貴人中,很普通的布料,大家都在穿。但是南錦屏身上那身就不同了,一眼就能瞧出是上好的綢緞。
吳氏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綢緞,雖然都是綢緞,但是明顯質量不一樣。她的綢緞料子,單看,也算貴重了,可是站在南錦屏身旁對比,瞬間就被比成了下等貨。
更讓吳氏眼紅的是邴溫故全身上下除了一個粗糙爛制的荷包外,再無一樣配飾。可是南錦屏腰間卻綴著一枚一瞅就價值不菲的玉佩。
再想到南錦屏名下的一整條街的鋪子,吳氏妒忌的眼睛瞬間充盈上紅血絲。
“邴夫郎,妾聽聞許久,今日終于得見了。”吳氏推了推楚哥兒,捂著嘴嬌嬌笑著,“這是妾娘家小弟,真沒想到咱們還有這樣的緣分!”
“吳娘子喚我南東家或者無為先生都可。”南錦屏瞅了眼邴溫故,發現邴溫故正壞笑著看著他,就知道這人故意沒跟他講清楚,要逗他呢。
吳哥兒穿成那樣,又打扮得嬌媚女氣,再加上吳氏那話那語氣,南錦屏和在場眾人一下就明白吳氏什么意思了。
南錦屏正好瞧見苗氏,“耶娘大哥帶著過來了?正好,當著吳娘子的面交給這位小哥兒,也好叫吳娘子放心,咱家沒有貪了她弟弟的銀票。”
“錦哥兒!”苗氏驚的趕緊叫了一聲,誰看不明白這個小哥兒是送來給邴溫故做妾的,南錦屏不說拒了,竟然還要幫著付買身銀子。
南錦屏對著苗氏搖搖頭,“阿娘不要著急,我心中有數。”
當著吳氏的面清點了銀錢,吳氏就要收走,這時候吳哥兒卻不同意了。
“姐姐,這是弟弟的賣身錢,難道姐姐也要收走嗎?”吳哥兒遙遙望著邴溫故,“請大人做主。”
邴溫故道:“你可以自己收著。”
吳氏沒法,總不能當著邴溫故的面搶,不陰不陽對南錦屏道:“南東家還真是大氣,幫著夫君買人都不生氣。妾就做不到這點。”
南錦屏溫和道:“大概是我比較有錢吧,一點銀子而已,我還不放在眼中。”
吳氏氣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南錦屏無辜眨眼。
“你,明知故問!”吳氏沒法明說,因為現在邴溫故確實還沒納吳哥兒進門。
南錦屏當著眾人的面,忽然牽著邴溫故的手,“夫君,你晚飯都沒吃,餓了吧,咱們先回家吃飯吧。”
邴溫故哪里享受過這個待遇,南錦屏害羞,在人前從來都避諱著,這是
大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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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生氣?”回去的路上,
馬車里只剩下兩人,邴溫故湊到南錦屏跟前賤兮兮觍著臉問。
南錦屏漂亮的丹鳳眼斜睨著邴溫故,微仰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