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神情不甘道:“咱家大娘要家世有家世,有容貌有容貌,哪點差了?找個門當戶對的小衙內有何不可,為什么你就非得作踐人,偏把人許配給泥腿子下等人!”
右相氣的吹胡子瞪眼,“那可是圣人欽點的狀元郎,到你嘴里就成了泥腿子下等人了!你如此狂妄,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狀元又怎樣,還不是出身農門,祖祖輩輩都是種地的,說是泥腿子有什么錯!”
趙氏很是不服氣,“我就不明白,我好好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偏要把她許配給那些賤民。”
提起這些,趙氏就一肚子氣,“從前我兒的夫君你就給選了一個泥腿子出身的。結果那姓鄭的小子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拿了咱家多少好處,轉頭竟然就納了一個小妾。還敢讓妾室在我兒前頭懷孕,把我兒臉面置于何地?只把那妾室打的流產便宜了她!”
“你!”右相指著趙氏,氣的手指顫抖,“事實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趙氏一扭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姓鄭的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
“都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你還不肯吸取教訓,仍舊執迷不悟竟然還試圖要把我兒許配給鄭小子之流,你就不怕再養出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嗎?總之我不同意!”
“此事沒有你出言反對的權利!”右相氣的狠狠一拍桌子。
“我沒權利反對,她不是我生的,宮中的淑妃娘娘不是我生的?我怎么就沒權利反對?!?/p>
右相苦口婆心,“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大娘什么情況旁人不知道,咱們三人還不知?那個邴狀元,我找人詳細調查過他,家世清白,在朝中無權無勢,好掌控。最主要的是他對他夫郎特別好,非常好,是一個很疼愛夫郎的人。”
“而且,邴溫故此人不是鄭家那小子那種百無一用是書生的類型。邴溫故這才從農村來汴京城多久,就同沈家三郎和姜家四郎搭上線,一起做了買賣?!?/p>
趙氏撅嘴,嫌棄,“什么買賣,能得幾個大子,都不夠我手指透里漏出去的多?!?/p>
“你可真能吹!那萬花筒,你的大娘子也買了,十萬貫一個,這在你口中就是幾個大子?!?/p>
趙氏嚇了一跳,“萬花筒的生意竟是他的。”
“自然。不然你以為我這次為什么一定要選他。能賺錢,且對夫郎好,錯過他,哪里還能再找到這么適合大娘子的人。”
趙氏仍舊覺得配不上她家大娘子,還要反駁什么,梅大娘忙道:“阿娘,我同意的。”
趙氏愣了下,隨后眼淚撲簌簌落下,“我兒受委屈了,懂了事……”
梅大娘趕緊給趙氏擦眼淚,“其實也還好,阿娘,我見過那個邴狀元,長的還行?!?/p>
趙氏忘了哭,“可有畫像,拿來我瞅瞅?!?/p>
還真有邴溫故的畫像,趙氏拿起畫像一看,也不免被畫像上的人驚艷住。
畫像上的男子長身玉立,身姿偉岸,相貌十分英俊,是那種具有攻擊性的英俊。但是這樣具有攻擊性的長相出現在這個男人身上,不但不會令人厭煩,反而給男人增加了一股不一樣的氣勢,更增添了幾分雄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