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屏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溫故,如果有一日,你不愛我了,也會對我那么絕情嗎?”
“我不會不愛你,永遠沒有那一天。”邴溫故略微沉吟片刻,忽而又笑了,“夫郎,記得我曾經教你對付我的那些手段嗎?如果我有哪一天率先背叛了我們的感情,你就把那些手段全部使在我身上。”
“那時候如果你不愛我了,就直接殺了我。如果還愛我,那就來一把強制愛。”邴溫故說著,語氣竟然有些躍躍欲試,“強行把我綁在你身邊,每天對我這樣那樣。我逃,你追,我插翅難飛!想想還挺帶感!”
南錦屏真是無語住了,到底誰逃,誰追,誰插翅難飛啊?到底占便宜的是誰啊。
“算了,你就當我沒說吧。”南錦屏突然就覺得他多此一問,這問的簡直不亞于庸人自擾。
“真的不試試強制愛?我真心覺得挺帶感的。”邴溫故語氣竟有些失落。
“我不了,我怕反過來,我逃,你追,我插翅難飛。”南錦屏拒絕。
“那倒不會。我比較喜歡你強制愛我,反過來就沒什么意思了。”邴溫故不搞強制愛那一套,他的驕傲不允許,這簡直是侮辱他。不過他挺想被南錦屏強制愛的,想想就挺帶感。
“我覺得強制愛好像我很吃虧,所以我放棄了。”
“可惜了,聽著就挺刺激的。”邴溫故蹲下去給南錦屏脫鞋,“你上床,我去燒水,你洗個澡再睡。”
燒開熱水,邴溫故打進屋里,兌了涼水就讓南錦屏進來洗洗。
自從跟邴溫故成親后,南錦屏就養(yǎng)成了每日洗澡的習慣。
天天洗澡,身上根本不臟,南錦屏在自己身上打了一層皂角沖干凈后就出來了。
南錦屏一出來,邴溫故立刻就用浴巾把人包裹起來抱到凳子上。
邴溫故用浴巾從頭給南錦屏擦到腳,看著每一根腳趾頭都給自己擦的干干凈凈的邴溫故,南錦屏忽然覺得自己剛才問的那個問題自找煩惱。
等到邴溫故直接跳進南錦屏用過的洗澡水中洗自己的時候,南錦屏徹底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這樣的邴溫故還是別考慮他會不愛自己了,不如考慮他太愛,會不會對自己強制愛吧。
邴溫故知道南錦屏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他反而更加肆意伸展自己的身體。
經過鍛煉,邴溫故已經徹底洗去原主那身無力柔弱的身段,現(xiàn)在的邴溫故四肢充滿力量,大臂上肌肉虬結,鼓鼓囊囊。至于腹部,更是練出了八塊腹肌,充斥著雄性荷爾蒙的魅力。還有他的大腿,練的肌肉勻稱,緊緊貼在骨頭上,簡直就是完美。
邴溫故就如同那開了屏的公孔雀,花枝招展著自己羽毛,窮盡手段吸引伴侶的目光。
徹底忘記了他的伴侶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向導,根本無法像他那樣夜視,所以邴溫故做的一切壓根就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南錦屏啥都沒看到,就看見黑漆漆的一團在那撲騰來撲騰去,跟只不老實的野鴨子似的。
邴溫故這邊還沒展現(xiàn)完自己完美的身材,忽然聽到自家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
之后平安小跑到門口,隔著房門喊道:“阿郎,衙役來了,那小娘子不肯走,非說是你的舊情人。”
邴溫故從水中出來,胡亂給自己擦了兩把,套上外袍往外走。
“我也一起。”南錦屏也穿好衣服,邴溫故又回頭去扶南錦屏。
邴溫故提著燈籠,仔細照著南錦屏的腳下,慢騰騰踱到門口。
“我不跟你們走,你們憑什么抓我,我是這家主人邴秀才的情人。”李二娘對衙役大聲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