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中寶佩服地看著邴溫故,兩句話得罪兩個,得了,這也是位祖宗。
最后姜、沈表兄弟破防而去,都沒等邴溫故幾人。
偏生邴溫故還帶著南錦屏慢悠悠逛起瓦舍。
瓦舍這會兒還是熱鬧的時候,邴溫故路過馉饳的攤子,給了兩串馉饳,他和南錦屏一人一個。
馉饳有些類似餛飩,但并不完全一樣。
馉饳會被這時的人包得很大個,很復雜,造型像朵花一樣,含苞待放的那種。用鐵簽子串起來烤著吃,還挺好吃的。
最起碼南錦屏就很喜歡,至于邴溫故他其實活的挺粗糙的,如果不是南錦屏喜歡,他吃什么都不太有所謂。
邴四郎見沒自己的份,就自己掏錢買了四串。反正現在他賺了不少銀子,偶爾吃點小食還是可以的。
邴溫故轉身大方的分給南大哥兩串,南大哥接過來,眼睛紅紅的也不耽誤他吃東西。
邴溫故路上還看見有賣炙羊肉的,買了十串自己和南錦屏分食。
羊肉這玩意貴,邴四郎愛吃但是舍不得,就只買了兩串,和南大哥分吃。南大哥自己也吃的甜嘴八舌的,又買了兩串分了邴四郎一串,他也舍不得多買。
幾人慢悠悠出了瓦子,找到寄存的牛車,悠悠然往家趕。
他們返回家的時候,月亮已經上了三竿,這周圍并非什么繁華街道,沒有勾欄瓦舍,偶爾一兩家鋪子,早早就打烊了。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兩聲的蟬鳴蛙叫。
邴溫故先下牛車,轉身扶南錦屏,怕黑燈瞎火看不清路再把人摔倒。
南錦屏搭在邴溫故的手上跳下牛車,邴溫故沒有松開手,就這么扶著南錦屏往門口走去。
邴溫故走在前方,讓南錦屏落后他半步。邴溫故看見前方有一團黑漆漆的東西,一腳就踢了上去。
“嗷!”那團東西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驚的左鄰右舍響起此起彼伏的狗叫聲。
“這里有個人?”南錦屏看不清前方,只能勉強看到黑乎乎的一團。
“你是誰,為什么在我家門口?”邴四郎上山問道。
那團黑影站起來,捂著屁股,聲音痛苦,“大郎,你踢我肚子了,我好痛啊!”
“竟然是個小娘子?”邴四郎問道:“你是誰家的小娘子,為什么來我家門口?”
“邴四郎,我是李二娘啊。”
邴溫故其實早就認出門口這團黑漆漆的東西是李二娘了,漆黑的夜晚根本不能對哨兵的視線造成阻隔,正是因為知道,他才會毫不留情的提上去。沒一腳踢破李二娘的五臟,都算邴溫故腳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