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南家人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南家人,尤其是最近邴溫故考中秀才,在鎮上名聲大噪,使的南家生意更上一層。不僅村人來進貨,鎮上好些攤販酒樓都跟南家訂貨。
南家人挺聽話,邴溫故讓最長訂一年的契約,南家人就只定一年的契約,多了絕對不簽。
這就導致南家人現在并不把這五兩放在眼里。而且這人明顯一副別有目的的姿態,南家人待他就更不會熱情了。
別說苗氏了,就是顧氏這個貪財的,這會兒都沒什么反應,就是尋常招待人的態度,“用不了五兩,剩下的這些你給一百八十文就成。”
王東家揮揮手,“多余的就當給你們這些小輩的見面禮了,以后說不定就是一家人了,不用算的那么清。”
苗氏多瞅了這人兩眼,把兒媳婦擠開了,自己過去招待。并不是苗氏見錢眼開,而是苗氏以為這人是來她家說親的,畢竟她家中還有兩個正在成親年齡的大小伙子。最近這段時間沒少有媒人上門,倒也不是苗氏眼光高一直沒定下。而是家中小哥兒寫信回來說這事,說讓等邴溫故那邊塵埃落定之后再定弟弟們的親事。
反正邴溫故那頭最次就是一個秀才,若是萬一能中舉或者更高,弟弟們的親事也能抬一抬。
苗氏覺得挺有道理就按捺住想要給兒子們說親的欲望。
所以這會兒王東家說這番話,苗氏就以為又一個想跟她家定親的人。這事由顧氏出頭不合適,苗氏這才親自接待。
“我家幾個孩子暫時不考慮親事,你有意,咱們過段時間再商量。”苗氏這幾日接待這種人多了,知道有些人臉皮特別厚,說的委婉對方就裝聽不懂,便開門見山道。
“不是給你家孩子介紹。”王東家不在意的擺擺手。
“給邴家那幾兄弟?那就更不行了。”不是沒人請苗氏幫忙去邴家說親,苗氏一律都給拒絕了。
“哎呀,嫂子你別急,更別忙著拒絕,你聽我給你詳細分析分析,這樁婚事若是成了,于你家、我家、邴家三家有利。”
又一個聽不懂話的,苗氏攆人,“我家姓南,邴家姓邴,你想跟邴家定親,找邴家,找媒婆,別找我南家,我南家人還能做邴家的主不成!”
苗氏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了,可是王東家依舊像是聽不懂話似的自顧自道:“你家小哥兒,孕痣淡,郎中都下診斷了,以后怕是不能生了。你說這小哥兒沒個孩子哪行,別看邴秀才現在對你家錦哥兒多好,但是紅顏枯骨,以色侍人終不得長久,早晚得有一日失寵,到時候沒個孩子傍身,你家小哥兒還能有活路嗎?”
王東家滔滔不絕,好似句句都在為南錦屏考慮,“以邴秀才的身份,你家阻止不了他納妾,當邴秀才身邊有人新人的時候,你家小哥兒這個舊人還能有什么好下場。說不定被哪個生了兒子的妾室攛掇著就休回家,好到位置。所以不如咱們兩家合作。”
“我家小娘子可以委屈一點給邴秀才做妾,以我家小娘子的姿色,必然很快就能給邴秀才生下個一兒半女。到時候這孩子就記在你家錦哥兒名下,就是你家錦哥兒的親生骨肉給你錦哥兒養老。有孩子在,就算哪一日并秀才變了心,想要休了你家小哥兒,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那么做。”
王東家這算盤珠子打的,就差點繃在苗氏的臉上。一副南錦屏占了便宜的模樣,可明明是他自己處處算計到了。
不說別的,就說生個孩子記在南錦屏名下,真敢想。他們在是農戶,也知道什么是嫡庶有別。
妾生的孩子那是庶出,跟嫡子的待遇天差地別,就是日后分家,都只能拿小頭。可若記在南錦屏名下,那就是正八經的嫡子,日后可以繼承邴溫故和南錦屏的一切財產和人脈。
這直接就逆天改命了。
苗氏氣的眼珠里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