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這可是大手筆,坐在廳堂中的客商紛紛向賈商人瞅過去,想知道誰這么卷,有必要嗎,不過就是拉攏一個還沒考中秀才的學子罷了。有這錢,為什么不資助一個舉人老爺,只有得中舉人,才有做官的機會。
賈商人見自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還挺得意,“我只有一個條件,其實說是條件也不恰當,這對于你們整個邴家,或者邴案首個人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賈商人說到這里,還故意停頓一下,賣個官司道:“那就是咱們兩家結親。在下家中有一個庶女,年芳二八,生的如花似玉,性情溫婉,和邴案首正相配。”
邴父此時還沒不高興,只以為對方來之前并未打聽清楚邴溫故的婚史,解釋道:“恐怕要愧對你的美意了,我家大郎于去年已經成親了。”
賈商人不以為意道:“我知道啊,一個雙兒,怎么當得邴案首的正夫郎。邴案首若是想留,把人貶為妾室就好,我家小娘貞賢大度,不會在意這個。”
南錦屏初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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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賈商人和廳堂里的眾人就都被趕了出來。
被牽連的幾位客商還沒跟邴溫故套上交情,禮物也沒送出去,不禁埋怨道:“就你家有小娘子,
難不成咱們家都沒有?瞧把你聰明的,還企圖把家里庶女嫁給邴案首,難不成這里就一個聰明人,
我等皆是蠢貨!”
賈商人不解地問周圍客商道:“這邴家人腦袋是不是有病?誰家娶雙兒做正牌夫郎,就不怕人家笑話?”
幾個客商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來送禮之前,你都不做調查的嗎?只要你稍微打聽一句,就知道邴案首十分喜愛他夫郎,
處處皆要把夫郎舉在前頭。這次得中后,不但沒有嫌棄糟糠之妻,
反而把一切功勞都歸結到他夫郎身上。”
這些賈商人自然都打聽到了,只不過他當時并沒有當回事。他不相信邴溫故真的不介意夫郎雙兒的性別,
不過都是當初沒有選擇的情況下,
不得已而為之。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
當然要選擇更好的了。
至于村子里流傳的那些關于夫夫感情多好之類的傳言,賈商人都當成邴溫故借著夫郎給他自己刷名聲,
立一個不是見利忘義的人設。
現實里,往往給自己立這種人設之人,
最是狼心狗肺,見不得一點好處,否則立刻就會翻臉無情,比誰做的都絕。
賈商人覺得邴溫故不過就是窮小子,家里才過幾天能吃飽飯的日子,目光短淺,
只要他給一點利,他就能給他當牛做馬。
其他客商似乎看出賈商人心底的想法,嗤笑道:“白癡,用你進水的大腦好好想想,但凡邴案首不真那么在乎他夫郎,那些方子能越過自家,直接給岳家嗎?就那幾張方子的價值,可不比你那一百兩少!”
不管幾人如何反應,反應邴家整個都閉門謝客了,不認識的人,再不肯放進一個。
臥房內,邴溫故正在教南錦屏筆劃和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