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這個身份對南錦屏不利影響太大了,如果不消除,可能會成為南錦屏一輩子的夢魘。
既然如此,邴溫故就給南錦屏另打造一個身份。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從前我家窮的揭不開鍋了,可自從我跟夫郎定親,我就大瓦房就蓋上了,豆腐生意也做了。”邴溫故信誓旦旦,他就要趁這個機會坐實南錦屏福星轉世的名頭。
“之前我數次院試皆不中,我相信這一次有福星帶挈,我必將金榜題名。”
這種話,邴溫故不是第一次在人前說,之前成親的時候就講過。
但是所有人都不當回事,南錦屏要真是福星轉世,怎么可能投生成一個雙兒,南家的日子怎么還能苦成那樣,村里人自然不相信這種說法。
李冶嗤笑,“邴淵亭,你這是自己學識不好,就開始求神拜佛了?”
邴溫故微笑,“咱們拭目以待。”
轉頭,邴溫故對南家和邴家人道:“就送到這里就好,你們放心,這次我身邊有夫郎這個福星跟著,我必定一舉得中,你們只管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四郎,走吧。”
梁氏忙拉住牛車,把邴溫故從車上拽下來,走到距離人群遠的地方不放心的叮囑。
“大郎,我知道之前周南氏、李氏和王氏等人的傷有你的手筆。”梁氏說話的時候緊緊盯著邴溫故的雙眼,試圖從中看出些什么。可惜了,邴溫故的雙眸平淡無波,一點點情緒都看不出來。
梁氏不免有些泄氣,不過還是繼續囑咐道:“你這是去縣試的,考試要緊,不要想著報復什么的,以免影響到考試,知道嗎?”
邴溫故沒應是也沒應不是,梁氏心中更沒底了,勸說道:“大郎,你好好考試,其實你能中榜就是對周南氏最好的報復,比弄瘸她一條腿對她而言還要痛苦。”
“阿娘,我已成年了,萬事心中有數,你盡可放心。”邴溫故從不認為報復和考試沖突,他不會承諾梁氏什么,就如他不會騙梁氏一樣。
梁氏縱然不放心,也知道她勸不動邴溫故,只能做罷。
邴溫故回到牛車上,邴四郎趕起牛車,悠悠向村外駛去,不再管身后的那些人。
車廂內,邴溫故把南錦屏抱進懷里,“夫郎莫怕,有我在,便是天塌下來,我也給你頂著。”
南錦屏乖乖巧巧地趴在邴溫故懷里,第一次在除了臥房意外的地方親昵沒掙扎。
南錦屏眼眶紅紅的,又乖又軟的叫了邴溫故一聲夫君。
這是南錦屏第一次主動這么叫,把邴溫故的心叫的軟的一塌糊涂,某處卻硬如鋼鐵。
南錦屏完全沒發現,單純問道:“你會不會在意周南氏說的那些話,我從來沒想過給誰作小,便是官身也沒有。我寧愿出嫁當和尚,我也不會作小。”
“我當然信你。況且有我這么優秀的男人在一旁對比,我夫郎眼睛又沒瞎,還那么漂亮,怎么會看得上李白斬雞。”
邴溫故諢插打科,三言兩語就哄的南錦屏緩過來,笑道:“你咋臉皮這么厚。”
邴溫故道:“錯,這不是臉皮厚,而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