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在邴父邴母名下,那二老百年后,這房子可是要拿出來平分的,也就是說每個兄弟都有份。
邴溫故這份承諾一出,那就是至少十幾兩銀子出去了。
十幾輛銀子對于現在的邴家而言,可是一筆天大的數字,然而邴家眾人不但沒有驚喜的大喊大叫,反而都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
邴四郎發(fā)出一聲嘲諷的大笑,譏諷道:“邴大郎,你讀書不怎樣,大話倒是說的響。幸虧咱家沒有牛,要不然都得讓你給吹的在天上飄了,別人人遠遠一看,就知道又是你再吹牛。”
邴三郎原是不想吱聲的,畢竟有邴四郎在前頭沖鋒陷陣就夠了,但實在是今個邴溫故這大話說的太裝了,邴三郎忍了忍,實在沒忍住。
“大哥,有些話還是不能隨便說的,不管以后你還科考與否,你總算個讀書人,講話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邴三郎這時候已經不看好邴溫故科考了,覺得他就算參加今年的院試也考不上。
邴二郎夫妻最是沉默,平日里很少發(fā)表什么意見,這會兒都沒忍住出言。
邴二郎道:“大哥,家里的那些外債,也不全都是你一個人花用的,不用你一個人承擔,大家都會幫著一起還的,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壓力。”
言外之意,邴溫故壓力太大說胡話了。
邴二郎的娘子周氏不善言辭,只跟著點頭,附和自家男人的話。
邴四郎嘲笑的聲音更大了,他夸張地捧著肚子哈哈大笑,幾乎要背過去氣似的。
“天啊,這也太搞笑了吧,你這大話說的,就連咱們家里一向老實,啥事都不發(fā)表意見的二哥都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說兩句。”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邴二郎不善言辭,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憋得臉通紅。
邴四郎只管放聲大笑,根本不聽邴二郎的話。
梁氏小心翼翼地窺視著邴溫故的表情,生怕邴溫故一個暴怒,再把邴四郎摁進水里,忙道:“邴四郎,你給老娘閉嘴!”
邴父也覺得四兒子在作死,怕他繼續(xù)挑釁下去,沒好果子吃,趕緊道:“行了,都閉嘴,吵吵鬧鬧的像什么話,你們大哥也沒說錯,他如果今年能考中,他說的那些也不是什么事。”
“呵,就他?”邴四郎不屑,“指著他考中,不如指著天上掉餡餅。”
“邴四郎,你不會說話就把嘴給老娘閉上。”梁氏也不覺得邴溫故能考中,但是話不能這么說,晦氣,不吉利。
邴溫故沒把邴家人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他慢悠悠道:“如果我能做呢?”
“你要是能做到,我就去吃屎!”邴四郎叫囂。
邴三郎倒沒有說的那么過分,而是道:“你若是能做到,往后我就聽你的,你說讓我攆狗,我絕不攆雞。”
邴溫故又瞅向邴父和梁氏,邴父和梁氏有些生氣,他們一個勁給邴溫故找回面子,邴溫故還非得往上趕,二老也不愿意了。
梁氏道:“我和你們阿耶也是這個態(tài)度,如果你真能做到,別說咱家其他人,就是我和你阿耶也都聽你的。以后這個家,由你當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