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道:“妾雖然不懂前朝之事,但是那位才被降為婕妤,而梅大人也貶為內閣大學士,怎么都該消停幾日吧?”
太子搖頭,“這一次這位調任的官員同梅成溫有私仇。你還記得梅大娘,也就是梅哥兒被拒婚之事吧?邴溫故就是當初那個拒婚的狀元郎。”
“那就難怪了。”太子妃道:“妾雖在后院,可也聽來往夫人提起過邴溫故,都言此人大才,這次必然回京。”
太子搖搖頭,“就因為四皇子調任到豐州城了。”
“什么,豐州?”太子妃差點失手打翻茶盞,“那里仳離匈奴,常被匈奴劫掠,而邴溫故一介文人,這讓他怎么守得住?父皇從不是一位昏聵的君主,這次怎會被四皇子裹挾做這樣的決定?”
“父皇從不是一個能被裹挾之人。”
“那為什么還會做這樣的決定?”
“大概是父皇本心也有此意。”
太子妃不解了。
“父皇對邴溫故十分看重,正是因為看重給予厚望,大概也是想看看邴溫故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不管邴溫故在豐州知府這個位置上坐得怎樣,三年任期滿,父皇必定將人調回汴京,區別只在于官職大小罷了。”
“群臣沒有竭力反對的嗎?”太子妃詢問。
“左相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可是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沒有力保邴溫故。”
太子的疑問也是左相一派的疑問。
“大人后來怎么沒有保下邴溫故?”
左相道:“你們不了解邴溫故此人,就同本官當初一樣。只看得到表面。年少英才、智慧果敢卻又為人純粹,不忘初心,一心為民。
但是這兩次去吉縣,本官同他進一步接觸后發現他并非表象那么完美。”
左相對邴溫故有欣賞,也有不滿意的地方。
“梅成溫有一點說對了,邴溫故年少成名,光環加身,榮譽圍繞。造就他性格傲氣,嘴巴毒舌,最主要的是不夠成熟穩重。”
“邴溫故曾經竟然妄圖攛掇圣人去跳傘?”
“什么?他瘋了!”下官發出震驚。
“下官記得邴溫故帶著他夫郎就跳過傘,如此看來他心性確實不成熟。”
左相點頭,“邴溫故才華橫溢,但心性不夠沉穩,確實需要磨練。否則以他現在的性情,把他放到圣人身邊,本官實在不放心。說不定哪日就攛掇著圣人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荒唐事,或者把太子帶壞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