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負責人,你這都要管,
就未免太過分了吧。你把任務分下來,你管誰做的,
只要不是強迫,兩方都自愿,按時按量完成你分配的任務就好了。”郭副負責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道。
“那怎么可以,大人既然委任我為項目總負責人,把莊子里的一切事情交給我管,我就必須做到公平公正。”韓娘子據理力爭,
“吳哥兒身為咱們之中的一份子,分攤給他的任務,他就要獨立完成。”
郭副負責人道:“我愿意幫他干,咋了?管天管地,你還管我樂意嗎?”
吳哥兒依在郭副負責人懷里,嬌聲道:“韓娘子,你分配下來的活只要能干完給大人交差就好了,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
“否則怎樣?”邴溫故走到近前,雙手背在身后,“否則你要對本官親口封的項目總負責人怎樣呢?”
邴溫故的突然出現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尤其是吳哥兒嚇得騰地一下從郭副負責人身上彈起來,就好像那一刻郭副負責人身上燙人似的。
“參見大人。”所有人皆對邴溫故行禮。
邴溫故讓眾人起身,問道:“否則,吳哥兒要對本官的項目總負責人怎樣?”
吳哥兒臉色煞白,“沒,沒有。”
吳哥兒嚇得腿都發抖了,就是這人第一次見面就把他從良籍變成賤籍,然后又把他送到這勞什子的鬼地方來種莊稼。
他吳哥兒從生下來什么都吃過,就沒吃過辛苦。
這段時間的莊稼種下來,吳哥兒是真心受不了了,再種下去,他就要瘋了,這才勾引了郭副負責人。
郭副負責人才跟吳哥兒勾搭到一起,正在興頭上,見不得佳人落淚,忙道:“大人,吳哥兒只是一時說錯話罷了。看在他是一個雙兒的份上,請大人不要計較。”
邴溫故覺得有趣,他看向自己的項目副負責人道:“本官竟然不知道咱們這里還有你這般憐香惜玉的癡情種。你娘子為你生兒育女那般不容易,她下地種莊稼的時候,你有沒有說過,她是一個小娘子,你要幫她多干一些農活,不要計較?家中家務繁重,你有沒有說過,她既要養育子女,又要侍奉老人,還要操持家務。她只是一個小娘子,你要幫她多干一些,不要計較?生活之中,夫妻爭吵之時,你有沒有說過她僅僅只是一個小娘子,你不要計較?”
邴溫故三問,把郭副負責人問的啞口無言,吭哧半晌道:“大人,這怎么能一樣呢?”
“是呀,當然不一樣。家中那個是黃臉婆,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累的再無半分顏色,是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糟糠。這個,是如花似玉青春正貌的小雙兒。是如果本官不把人發配到這里,你便是踮著腳尖夠一輩子都夠不到的人。”邴溫故冷冷嘲諷,“是你想見,只能去人家家里當長工,人家都嫌棄你臟,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的人。”
郭副負責人被邴溫故毫不留情,卻句句真實的話嘲弄的面紅耳赤。
“可是大人,你說的那些本就是女人該干的事。侍奉公婆、伺候夫君、養育子女、操持家務,這些本就是女子和雙兒的本分。如果不是為了這些,咱們男人誰會愿意娶妻,難不成娶回來一個祖宗供著?”
邴溫故只覺得可悲,為女人的不公。同時也失去同郭副負責人爭辯的欲望,有這種想法的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是勸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