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倒是沒有變,
這么多年過去了,
邴溫故的相貌一如當初初見,還是那般英俊。若說唯一的不同,
那就是邴溫故身上的氣質經過權利和官威的洗禮,變的更加威嚴,
神圣不可侵犯。
他身上那種官威有些像天子近臣,靠近就感覺到一股隱隱的壓迫感。從前的邴溫故并沒有給人這種感覺,這股威壓,讓姜憬淮感到陌生。
“溫故更加沉穩有氣勢了。”
邴溫故微點頭,“你也是。”
邴溫故一開口,就是熟悉的語氣,
熟悉的腔調,剛剛升起的那股有邴溫故身上威壓帶來的壓迫感頓時煙消云散。
“你脾氣倒是沒變,還是那副德行。”沈清和熟稔道。
“他呀,這性子這輩子只怕就這樣,改不了了。”姜憬淮附和他表兄道。
邴溫故絲毫不在乎二人的評價,“我什么性子與旁人何干?”
沈清和一噎,熟悉的憋悶感時隔數年終于再次回歸了。還是熟悉的配方。
沈清和四處看了看,“怎么沒見無為先生?我就說你怎么這副德行,原來無為先生不在。”
姜憬淮跟著問道:“對啊,你沒跟錦哥兒說,表兄要來嗎?錦哥兒怎么沒來,咱們這么久沒見了,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晚上正好好好敘敘。”
這是姜憬淮和沈清和都知道邴溫故的性格,對待南錦屏不能像對待其他雙兒那樣。如果放在別家,隨便叫一個雙兒出來陪兩個漢子吃酒,那是極為不尊敬雙兒的事情,甚至這事只有大戶人家的小妾才會這么做。
但是在邴溫故這里不同,他把南錦屏當成獨立的同他享有一切權利的個體。相反,如果沈清和跟姜憬淮處處避諱南錦屏,邴溫故才會不高興。
果然沈清和邀請南錦屏,邴溫故不但沒有不滿,反而神情很是滿意。
“我夫郎前些日子吃芒果干過敏了,才好些,家里人不放心他,讓他留在家里休養幾日。”邴溫故道:“不過你來了,想來我夫郎若是知道了,也會高興。一會兒我叫叢林去接他,晚上一起吃飯,正好為你們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