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傻了,才恍然發(fā)現(xiàn),東哥兒記得上輩子似乎并不是一件幸事。
東哥兒笑著道:“你看,同樣都是帶著記憶重開一輩子,我如今卻風(fēng)光無限,錢財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你們孫家呢,一群離了我的吸血蛭,立刻就原形畢露了,全部都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可笑的是就這樣還有人覺得雙兒不如男人,真真荒唐可笑!”
后來東哥兒的后半生做個很多善事,一輩子夫夫恩愛,兒女孝順,榮華富貴。
東哥兒死后因?yàn)樽隽颂嗌剖拢闪舜蠊Φ抡撸挥迷偈茌喕剞D(zhuǎn)世之苦,直接留在閻羅殿恩怨司成了一名吏使,專門幫忙天下被欺負(fù)的雙兒和小娘子報復(fù)回去。
而他的夫君因他之攻,也不用受輪回苦,同樣成了一名吏使。
這里之所以這么寫,不是要表達(dá)東哥兒的戀愛腦,而是與大庸風(fēng)氣有關(guān)。
因重男輕女雙兒,都是妻憑夫貴,南錦屏非要夫憑雙兒貴,說到底就是挑戰(zhàn)男人的權(quán)威罷了。
當(dāng)李師師扮演的東哥兒一身紅衣飄在半空中巡查人間善惡時,這部劇結(jié)束了,
而臺下所有人在沉默幾息后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邴溫故同樣在鼓掌,只不過他的掌聲卻是送給南錦屏的,“無為先生,恭喜你,新劇大獲全勝。”
南錦屏耳邊是候府賓客的掌聲,入眼的是邴溫故的道賀。
忽然眼圈就紅了,“謝謝你,溫故,如果沒有你,便不會有我的今日。我都不敢想如果沒有遇見你,那么此時此刻的我又該過著什么樣子渾渾噩噩的日子。”
“這個時間沒有如果,結(jié)果就是你遇到了我。”
南錦屏笑了,笑中帶淚,淚中浸潤的卻是幸福。
演出還在繼續(xù),這雜劇要在候府日夜不休上演三日,邴溫故和南錦屏聽了東哥兒重生記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跟姜憬淮打了招呼,姜憬淮便送二人出來。
姜憬淮對邴溫故豎起大拇指,“淵亭,可以呀,沒想到你真有幾分本事,竟能叫人真飛起來。虧我當(dāng)初還以為你在錦哥兒跟前死鴨子嘴硬。”
邴溫故嗤笑一聲,有點(diǎn)拽。
姜憬淮已經(jīng)習(xí)慣了,“淵亭,你送娘娘的萬花筒,被娘娘轉(zhuǎn)贈給太子了,根本沒我的份。”
姜憬淮有些委屈,“再幫我做一個吧,我給錢還不行嗎?”
面對姜憬淮的示弱,邴溫故不為所動,“會試,沒時間。”
姜憬淮不甘心,“我可還在太子跟前為你美言了。”
邴溫故微微頷首,“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