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道:“就是因為你,說來自從你們邴家跟李家親事黃了后,你都恨不能砍了李氏出氣,今個也沒好端端的非要跟李氏一起上山挖野菜,還對李氏笑。你說,你是不是憋著壞,我倆受傷就是你使的壞。”
梁氏一聽不是邴大郎被抓到把柄,心里就有底了,當時底氣就足了起來。
“你倆可真能胡說八道,難不成我還會算啊,知道你倆事先往那邊走,然后還得做法讓你倆站不住摔倒,還得摔進你男人布置的陷阱,又那么恰好一個摔斷腿,一個摔斷胳膊。”
梁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要是有那樣的本事,你們早就不敢跟我在這嗶嗶賴賴了。”
除了李王二人的家人外,其他跟過來的村人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就是李王二人的家人都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李氏死犟道:“你對我沒壞心,你今天非要一直跟著我干什么?”
梁氏理直氣壯道:“我這不是最近突然想開了嗎?尋思我家大朗這事就算了,你們家小娘子可以嫁人,我家大郎也可以另娶。大家都是一個村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冤家宜解不宜結,找個機會和好算了。誰知道我不過就是想找你們和解,現在就被你們給賴上了,你倆這樣的人品,和解什么的還是算了吧。大家以后還像從前那樣,互不往來正好。”
梁氏說完揚長而去了,才不管李王二人的反應。反正只要不是邴溫故暴露,今個就是說出話來,李王二人這事也賴不到她身上。
“當家的,快點攔住她,不能讓她就這么走了,今個這事,她賠也不得賠,不賠也得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李氏立刻嚷到。
“你可快閉嘴吧,能不能別再丟人現眼了!”李氏的男人呵斥著。
本來退親的事情他就覺得有些對不起邴家,但是私心里他不愿意女兒嫁到邴家那樣的人家,就沒管。可今個這事,說破大天去,都賴不到梁氏,況且村里這么多人看著呢,又不是梁氏推的,他們就是在撒潑無賴也沒有,梁氏可定不會答應賠償,鬧大了,家里名聲就更臭了。
“你們趕緊把你們娘背回家,這段時間就好好在家待著,別出來閑逛了。”
李氏都讓他家男人給弄回家了,王氏男人一看,也不讓自己媳婦攀扯梁氏了。
梁氏下山的路上都在想,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家大郎做的。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如果是她家大郎做的,她家大郎是怎么做到把一切都預先設計好,又是怎么做到,再不親手推人,卻能讓李王二人摔倒的?
梁氏下山,哪也沒去,直奔家里,此時推開家門,就看見邴溫故正在肢解傻狍子。
一路上想到的質問的話都卡在喉嚨里,梁氏緩了半晌才道:“大郎,你不是殺雞都不敢的嗎,怎么今天竟然肢解上這袍子了?”
邴溫故從來沒想隱瞞他和邴大郎的不同,他就是他,他不愿意一輩子都扮演另一個人。更何況,這里還有他的愛人,他要他愛的人愛上的是他,真真正正的他,而不是他扮演的某個人。
再者現在也是改變的最好時機,什么都可以推到死過一場上去,性格大變什么的,也能解釋得通,這樣的例子也不在少數。
如果邴家人為此鬧出什么幺蛾子,邴溫故自信有辦法完美解決。當然如果邴家人不搞事情,他不介意完成原主孝順父母,回報邴家,讓邴家過上好日子的愿望。
不管怎樣,一切都不能跟他自己的利益沖突,因為他不欠原主的。
邴溫故看了一眼梁氏,淡淡道:“從前是怕,可是死過一場就發現自己死都不怕,還有什么可怕的!”
梁氏眨了眨眼睛,眼中私有淚花閃過,好似心疼兒子那場死劫,又好似別的什么,“李氏等人受傷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邴溫故聞言頭都沒抬,手上動作不停,“娘,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說過死過一場,很多事情我都看開了,李二娘既然已經再嫁了,就只能說明我們沒有緣分。我不會因此記恨李氏。”
梁氏想說我說的是南家小哥兒的事情,可是看著自己兒子一副不愿意深談的模樣,忽然就灰心喪氣。
梁氏道:“算了,不管她們之前說的多難聽,現在都遭到報應,也算夠了,總不至于為了幾句話搭上命吧。”
邴溫故道:“她們的事情跟我們沒關系,娘,我現在沒心思管別人,咱們自己家的日子還沒過明白呢。”
邴溫故把狍子分卸了,一條后腿和肥厚相間的部位被邴溫故留出來,打算一會兒給小夫郎送過去。"